“当然了！”

我若想利用“休养”的机会消失一阵，不难。

“不是让你卧床吗？”我原本在床上看书，看见玉留声来了，不免将书放，笑。

“我好着呢！”我说，“不像你。”

“就是累得很，少了些神，不打紧。”我如实说，“你呢？后背还疼不疼？鬼医可说你的肺腑如何了？”

我倒是有些疑惑了。

第二日，听临妆说，鬼医建议玉留声卧床十日。

我鬼深渊的确是想调查玉璧的事，但我从不浪费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

薛无涯兴奋地应声，仿佛给我办事是多大的荣耀一样。

看见我肉都长好了，玉留声才把我的衣裳拉好，说：“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玉留声受的都是实打实的伤，我虽现没什么大碍，也是要装病的。

“既然来了，有件事我便让你去办吧。”我说。

幸好我不是姑娘，否则定然要喊非礼的。

我也是忽然想起来那句“老白羊送错了人”，羚羊与冷焰塔上的必然相识，想要知冷焰塔上的究竟是什么，也只能从羚羊手。

玉留声微微皱眉，伸手便扒我的衣裳。

“我问了云鸾，关于骨焱，除了所录外，他也不知。”玉留声说，“我总觉得不妥，你要当心。”

薛无涯：“我明白，除了兰哥儿，谁也不告诉；若兰哥儿没问，我也不多嘴。”

原本以为要好久才能再看见玉留声，没成想，他当夜就来了。

那日我记着逐琴与骨焱，倒忘了将我引冷焰塔的羚羊。

四君外，每个人从鬼深渊来都需要休养。

“究竟是为了人还是为了别的？”玉留声怀疑，“值得你为了去一趟，用鬼深渊来遮掩？”

如此喜我？”薛无涯问。

“我让兰哥儿替我查古书，你也要跟着，顺便帮我留意一有没有白羚羊的记载，看到了不要声张，默默记在心里，如今日这般，夜半来找我，不要让任何人知。”我说，“若兰哥儿问你，你悄悄告诉他，其他人问，你知怎么说了？”

他与君兰看上去天差地别，但他们都有一颗相同的心，如此便能惺惺相惜，相互扶持。

“没事，你就少心吧！”我安抚，“对了，上次我与你说，带你去看人，你若养好了就来找我，咱们悄悄去。”

看来玉留声已经看来了。

第20章逐琴仙

我记得，楼断那里还有几个羚羊角的装饰。

羚羊不是什么稀罕种，在鬼深渊虽然不常见，但不至于没有记载。

“你去了就知了。”

玉留声走后，薛无涯来找我，说他跟着君兰查了一天，都没有查到与白羚羊有关的记载。

这样的孩，我又怎能不喜？

玉留声则走到我床边，说：“我来看看你。”

我倒是第一次见玉留声这样，仿佛是在学我说话。

“用了药，很快就会结痂，肺腑还行，调养些时日就痊愈了，我又不是不经打。”玉留声答，最后一句颇有调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