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只是我这里的，终究浅薄，而这世上，没有谁会一直甘愿付，没有谁会甘心不对等的回报。

我与玉留声都是理智的人。

“只值一颗心。”玉留声答。

骨焱的话戛然而止，我不禁问：“如何？”

“因为他们很重要。”骨焱的语气尤为单纯，它伸虚影右手，手心慢慢凝一颗红的珠，珠里匆匆闪过几个人影，因为太小，且珠在发光，我本看不清，骨焱接着说，“这是我所有的记忆。”

“

“那你为何记得渺匀、鬼主还有逐琴仙？”

“你可知，你与渺匀是什么关系？”我问。

我听，我也好找找破绽，想找到渺匀之法。”我说。

“只要你愿意要，没有什么不敢的。”

“是！”我说，“我昨夜细想了一番，发现若非一直以来受你误导，老实说，对你也并非全然无意。只是我这样的人，活到如今，早舍弃了个人之心。这种东西，在我里是最轻的。所以，我没有对等的一颗心可以回赠。如此，你还敢将自己的心给我吗？”

今日我与往常并无二致，他如此问，是一面担心我受他昨日的话困扰，无法安睡；一面又担心我本没有将昨日的话放在心上。

玉留声一早等在我的屋外，我开门时，他看见我有些不自在。

从前，我在边养着容姣好的少年取乐，从来都是为了一个“”字。至于“”，本不适合现在鬼章台，所以我也不曾正视，只当自己没有，到如今，我也不甚懂这个东西。

骨焱兴地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还有冥宵，我与他是一同降生的，若非逐琴来了……”

“坐吧。”

“……记不清了”

“果真？”玉留声的睛里忽然闪现光彩，极有神趣。

玉留声立刻面惭，着急解释到：“我昨日说的话，并非要将你禁锢在我上，只是怕来日怨恨自己不肯开。如果你真的心仪别人，我无话可说，如果不是，你也不需要这么快就给我答复，那么多年我都不急，如今又有什么急的？”

骨焱却说：“记不清了，我元消散，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凝聚，后来寄居在你上，以你的血肉为生，才慢慢清醒，从前的许多记忆都没有了，更不知封印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与玉留声相交年久，他自然明白，我不是为了诓骗他，让他知难而退。

我却看着玉留声的睛，问：“价值几何？”

“你……还好吧？”玉留声问我。

如果骨焱的记忆完整，兴许便不会受我三言两语诓骗了。

“好得很。”我转走到窗边，兰亭正吩咐着小丫鬟给我摆早饭，“吃了吗？”

我舀着粥，轻轻了吃嘴里才说：“是啊，不过是一颗心罢了。你既给得起，我自然敢要。”

第30章价值几何

“没有。”

我只知，玉留声为我好，而我也曾真心为他考虑。

玉留声坐在我对面，我盛了一碗粥推到他手边，说：“玉留声，在你看来，之一，价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