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楼断也明白这个理。”我说，“可是，没有试过，如何让他放弃。”

冰锥固然有极大的杀伤力，但能不能破坏鬼主气脉，就不是楼断说了算的了。

“他看中云鸾是他的事，我尽心办事是我的事。”玉留声说。

旧矿山压着鬼主气脉，但究竟是怎么个压法，尚不得而知。

兰亭果然只是兰亭，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砰！”

“我没事。”玉留声答，他脆扶着我，恐我再次脚。

一声巨响贯耳彻骨，我抓着玉留声，险些掉去。

如果毁去鬼主气脉，鬼主就将永久地沉睡，那么当初的虚烨圣君和玄臻明君为何不直接毁了鬼主气脉，反而要将它镇压呢？

可是，鬼主气脉对鬼主如此重要，怎会轻易就被毁去呢？

君兰此次归来与上一次不一样。

君兰坐在我屋里，泛着我桌案上的书，看见我，很兴地快步走过来：“叔叔！”

法印渐渐从空压旧矿山，慢慢没地，登时风沙走石，脚震动。

只见众长老纷纷呕血倒地，楼断倒护着云鸾生生扛住了法印破裂的波及。

“好玩吗？”我问。

我刚想与她解释这一声巨响，她却说：“兰少爷练功累了，问您在哪儿，他想去休息。”

玉留声看着旧矿山，认真地说：“冰锥再厉害，镜心原护灵终究不足四百年，修为有限。众长老都是凡人，若想联手封一个鬼怪还行，鬼主气脉是鬼主的一分，不会如此脆弱。”

第33章希望

如此，鬼主将永远沉睡，再无法宣誓存在，震慑人类，主便不用受制。或许，楼断会不满足于鬼章台方寸之地，会破旧立新，带着鬼章台的人离开这个常年昏暗的地方。或许那时候，鬼深渊未封之鬼怪便不再受谛命乌契驱使，我也可以安心带着君兰离开楼断的辖制，令他再也找不到我们。

“你怎么样？”玉留声问。

上一次，他睛里充满了留恋；这一次，仿佛多了一些悟。

我一笑，说：“没事，炸得我耳鸣。你呢？”

“不会。”玉留声没有一丝犹豫。

我看着旧矿山渐渐升起的法印，不觉往玉留声边靠了靠，低声说：“你觉得会成吗？”

离开山，兰亭守在门，我忽然觉得此景像极了五蛟影初吼时，临妆等我一样。

：“你看你，数次豁命替他办事，到来，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孩。”

“还好。”君兰答，“疏衡叔叔带我去看了花海梯田、崖瀑布、众星拱月、天光破云，还带我收过菜、种过豆，去了外面的城，有酒旗城郭、庙会集市、说书的、卖唱的、杂耍的……如叔叔所言，其实外面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外面依然有吃不好、穿不、饱受欺压的人、依然有权凌弱者、依然有人笑里藏刀。”

忽然！

“是吗？”我笑。

原来是君兰回来了。

“嗯。”我表示知了，与玉留声一起走去。

我心里曾经暗自赞同楼断的这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