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玉睁开：“什么？”

伏玉睁大了睛看着床帐，半晌之后才摇了摇：“我不知。”他翻了，与苍临面对面，底是分明的茫然，“我今天也一直在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选，但是我想了好久，最终都没能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苍临的脸，“那你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

苍临久久地看着伏玉，半晌，伸手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我又何尝不是。”

苍临侧过，看着伏玉的侧脸：“我是说伏芷，我刚刚一直在想，她最后到底会给自己选择一种什么样的结局。”

苍临温柔地替他去额角的汗：“好。”

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伏玉扭过刚好看见苍临推门来，伏玉几分笑意，刚好驱除自己心的阴霾：“怎么每次我醒过来你都能现？”

伏玉都会表示尊重,因为不哪种，那都是她一直掩藏在心底多年的，对陈原的意。

伏玉坐在床边打了个呵欠，整个人才总算清醒过来，才发现房要比往日昏暗的多，顺着敞开的窗向外望去，阴云密布，竟是要落雨了。

“我无数次的庆幸，那个时候的我还有支撑我活去的东西，哪怕是仇恨。”

西南多雨，这种天气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但是伏玉站在窗看了一会那阴沉沉的天，居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那天染了一般，生起几分阴郁来。

伏玉慢慢地凑了过去，与他额相贴：“不，那个时候支撑你活去的不是仇恨，是你对我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楚地传到苍临耳中，“你都不知我有多庆幸。”

二人用过午膳之后，就回到李将军安排的房间小憩。天乏，躺没多一会，伏玉就生了困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睛。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苍临在自己耳边低低地问：“她会怎么选？”

苍临扬了扬唇：“也许是因为我能应的到关于你的一切？”

天气毕竟的很，保持这种相拥的姿势只会让温度更，没过多一会，两个人就都了一的汗。伏玉动了动，躺回自己枕上，闭着睛找到苍临的手，十指交握：“好了，我要睡一会了。”

伏玉瞪了他一，唇畔却

苍临垂眸，半晌，才轻声：“两年前，我已经了选择。尽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那么无趣，我却依旧不敢求死，尽那时候我无数次的想过想要跟你一起去了。”苍临的声音晦涩，在说话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些几乎已经被他忘记的绪再次翻涌而，“可是我不能，也不敢。我看着你枉死，却都不能帮你报仇的话，我不知如果将来我死了有何颜面去面对你。一个人能够去赴死需要勇气，活来又何尝不需要呢。”

选择了带着陶陶归隐山林抛弃过往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还是她最终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想要与她自己的人共存亡。

大概是晨起赶路实在是累的紧了，伏玉这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到了傍晚。他睁开便发现房早就只剩自己一个人，苍临大概早就起了，又或者压就没睡。可能是习武的缘故，苍临的力总是十分的充沛，像今天这样睡午觉大多也只是为了陪伏玉，而他自己就仿佛本不会累，也不需要休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