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纵容的小孩把我裙成什么样啦？你还要说他还小啊？要不要我给你脑袋一板砖让你听听海浪的声音？”

“把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挨个儿翻新，还能演好多年。”别惜何嚼着鸡肉，脑一转给程青阳瞎主意。他享受了一把前期付

童放到了“女朋友”的位置。

漂亮一气骂了五分多钟，全程没有一句话重复，把傅皎童看得目瞪呆。

不等别惜何，店门外有对小侣吵架，一引了傅皎童的注意力。

“这鸡翅拆得好的，不错。”见两个人都看着他，别惜何扬起傅皎童给他拆了骨的鸡翅，勾着嘴角笑。

“加上花啊鞋啊这种，一套来要三千多。听说她们还分什么日牌国牌，太复杂了我也没多问。”

“说起来五四晚会，我记得去年学校那个演艺社的节目好的。”他赶紧转移话题，不动声地把两个人从你侬我侬的氛围里拉来。

那个女孩看着小可，穿着一洛丽塔裙装，上还抱着个小熊布偶，说起话来却像机关枪一样，怼男朋友都不带气的。

一中有个演艺社，全名其实是猎奇演艺社，承包学校各大晚会的搞笑分，通常表演的东西都不是非常猎奇，偶尔会格一，比较猎奇一。

“多少钱？”程青阳倒也合，前倾认真听他讲话。

“麦上学期也加了，这两天一直在跟社员讨论今年五四表演什么呢。”程青阳看似不经意地提起麦，暗暗扳回一局。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程青阳想。

“好嘛。”要是换了平时，傅皎童肯定要噘嘴耍赖了，可是这会儿在程青阳面前，他也有不好意思。

天啊，真的好悍，好心动！

“你怎么知？”程青阳来了兴趣，给他开了罐菠萝啤。

“你怎么……傻兮兮的啊。”傅皎童瞥见他嘴角沾的酱汁，伸手给他了，完发现他们这一桌居然没有餐巾纸，只好自己掉了。

程青阳跟别惜何也转过去看，她男朋友提起她一边裙角，这会儿还要振振有词：“可我不也替他给你歉了吗？你这裙就脏了这么一，拿去洗洗不就得了？还非要在我家闹，有什么可闹的，值得吗？”

“嘶——”别惜何了一凉气，不是因为那个价格，而是因为鸡翅太。

嘿，今天傅皎童怎么这么听话？别惜何有惊讶，多奖励了傅皎童一只鸡翅。

“你家的熊孩坏我红剪坏我裙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是不是不亲自场骂你你就真的以为我的东北籍贯是注的？”

“那个啊，我知，陶耿就是他们社团的呗。”傅皎童又拆了一只鸡翅，把骨摆成一个心形状喊别惜何看，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格外不走心。

“哇，这个裙看起来就好贵。”傅皎童转过来，夹了一条韭菜嚼吧嚼吧。

后面的话说得糊，傅皎童没听清，只隐约听到两个人在争论裙价格的问题。

“就去年我们班五四晚会的时装秀，有人穿了那种裙。”傅皎童边动手给别惜何表演他的鸡翅拆骨绝技，边回忆当时和班上女同学的对话，“我看着还好看的，而且裙自己会蓬起来，好神奇啊！然后我就去问这个多少钱。”

“不许喝太多凉的，”别惜何拿小杯给他倒了满杯，剩的全拿到自己手边去了，“省得晚上回去又叫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