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中，顾长龄给晋鞅授完课，然后郑重的向晋鞅谢恩。

“侍待我十分的尽心，我今日来，是向陛谢的，”她站起，再度朝晋鞅一福，“臣女无才无德，荣封县主一爵，实在万分惶恐。”

“陛，长颜县主觐见。”一个小太监来，打断了他的为难。

饶是顾长龄能言善辩，也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去了？继续谢恩不太妥当，可是不谢恩，又有违君臣之礼。

闻言顾长龄皱了皱眉，半晌：“明日我向陛谢恩。”

而且看顾家养女儿的这种态度，也不像是教养皇后啊。谁不知顾家对这位老来女格外疼，连儿都比不上？

顾如玖看着对方的双，突然愣住。这几年来，她虽然常常在康泉见到晋鞅，而晋鞅也从未在她面前摆帝王架，反而更像是个温和的少年。可是她只以为对方是礼教与天使然，并没有觉得晋鞅对她真的有多

“陛，”顾如玖了殿，先是给晋鞅行礼后，才又盈盈朝顾长龄一拜，个灿烂的笑容。

晋鞅闻言笑了笑，对顾长龄：“先生多虑了。”

第33章

其实不仅仅是外面的人，就连顾家人都有些意外，这次皇室的封赏纯粹是毫无预兆。这圣旨是由紫宸殿直接发至康泉西殿的，顾长龄这个尚书令是半不知，所以消息传到他耳中时，他的表不比其他人淡定多少，“陛这是什么意思？”杨氏皱着眉，看着顾长龄以及两个儿。

“师妹怎么来了？”晋鞅在上首坐，然后又邀顾长龄与顾如玖落座，“可是有人伺候得不妥当的？”

可这也不对呀，如果要立后，何必还费尽心思的给她晋封爵位，这不是沿江卖多此一举吗？

世家新贵思来想去也没得个什么结果，最后只能慨云真人面相准，这位顾家姑娘的命是真好。

“快请县主来。”晋鞅左脚往前垮了一步，扭见顾长龄还在，又把这只跨去的脚不着痕迹收了回来，“师妹照顾母后十分尽心，母后待她如亲女，一个县主又算得了什么。”

“我待师妹如此，只盼师妹一切安好，”晋鞅忙，“若是因为让你惶恐，却是我的过错了，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顾长龄默默低想，那也不是真的亲女啊，你们皇家这么搞，简直让我们顾家措手不及好吗？

“先生不必如此，”晋鞅走上前，伸手扶起作揖的顾长龄，然后，“这不过是朕对师妹的一份心意而已，兄长疼妹妹，何谈谢字？”

“存璟，你在陛边当值，这事……你也不知？”顾长龄扭去看二儿。

？难是有意立顾氏女为后？

周太后会选个养得天真不知事的姑娘皇后？

顾存璟摇：“陛向来喜怒不显，圣旨颁发之前，我本半消息都不曾听闻。”

一个人的真心还是假意，言语可以骗人，神却掩藏不了。

顾长龄看着满脸认真的皇帝，微微愣神后：“陛待小女如此，微臣又岂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呢？”

顾长龄缓缓摇，这一次，他也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