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的院去，这里有我，”见女儿神麻木茫然，司跃叹气，“你母亲日日如此，你早该习惯了。”

小徒弟震惊的睁大，捂着嘴不敢发声来。

此时的三太太已经毫无理智可言，除了满嘴的恶毒咒骂，就是说不完的抱怨。

“陛与长颜县主的八字，真的有那么合吗？”小徒弟今天已经听到好几位大人说陛与长颜县主乃是天作之合，但也只以为那是几位大人有意说吉利话，没当一回事。现在就连自己师傅也这么说，小徒弟不禁好奇起来。

可是知又有什么用？她这个受黑猫惊吓，在诸多世家贵人面前失仪的人，又能什么？

“叫你小平日里好好学推算之术，你不当一回事，这会儿知好奇了？”老监正心好，又见四无人，才小声，“今日这话，我说给你听，你可不能外传。”

小徒弟，他是老监正当儿养大的徒弟，自然知有些话私说说可以，但却不能外传的。

若是早就能预料到今日，她当日又何必那件事。或许老天是睁着睛的，她往日犯的恶，就报应在了今天。

“你母亲又在骂什么？”司跃站在女儿后，看着屋满地狼藉，顿时没有踏去的心思。这一年来，失去了儿的他，已经歇了送女儿的心思。每日听着发妻的咒骂，还要承受着丧之痛，司跃在短短一年，偏仿佛苍老了十岁。

陛如今尚未立后，若是让其他人知陛是早夭之命，大丰岂不是要乱起来。

“好好好，”钦天监的监正抚着胡须，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的徒弟疑惑的看着自家师傅，好奇的问：“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父亲。”司香回，朝司跃福了福。

“陛命中带贵，并且是真龙绕之相，只是……”老监正停顿了一，声音压得更低，“真龙绕福气不足，乃是早夭之命。”

能在钦天监任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真本事，为皇室以及世家贵族们也推算过不少姻缘八字，但从没有推到过这么合适的八字。

她知，自己的母亲心智已经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像今日这般。

司香怔怔的站着，麻木的听着三太太不断的咒骂声，心中起不了半分绪。因为近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是在母亲的骂声度过，这些话再难听，再没有理智，对她来说，已经是稀疏平常。

果不其然，几日后皇室正式向顾家聘，得了顾家女的生辰八字后，送到了钦天监。

平时他们常常夸别人的姻缘是天作之合，但那不过是图个吉利。今日陛与长颜县主这八字，当真是天作之合，互为贵人。

“是。”司香依言走了主院，院门的时候，她回看了后，父亲站在门一动也未动，而母亲的咒骂声仍旧没有停歇。

顾家二姑娘是云真人都亲称赞过有福气的人，钦天监自然也推算不哪里不好。待把陛与长颜县主的八字一合，钦天监的人都惊呆了。不是两人八字不适合，而是太合适了。

“老夫在钦天监任职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八字，”监正慨了一番，提笔在纸上写“天作之合，世间难得”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