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兰斯似乎有些无措地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用很轻很轻地声音，“现在也是这样的……”

“北辰，”莫斯突然开，“是北方有星辰的意思。”

莫北辰看到书桌上

从刚刚短暂的谈话，莫北辰已经了解到兰斯好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乖乖的，问什么就说什么，不愿意回答的时候，也不会胡扯，只会保持沉默。

“当然。”莫北辰想起昨晚的梦，跟兰斯说，“你走的时候说喜我的，除了钢琴最喜我了，你自己忘了吗？”

莫北辰搬爸爸妈妈的例，似乎还有说服力，兰斯迟疑了一，……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又泛起了亮光。

小时候，莫北辰问莫爸莫妈，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跟兰斯自然也是那么说的。

虽然莫北辰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中蹦“小坏”这么个称谓，但在刚刚的语境里，显然不是骂人的意思，反而显得有些亲昵。

莫北辰正自个儿想着，突然听兰斯迟疑地开问，“所以……我还是你的好朋友吗？”

莫北辰想了想解释，“我不是在骂你，小坏就是……我们关系好的意思。”

顿了顿，“我都记得的，所以我不是小坏。”

那灵动的眸像是在说――坏明明就是骂人的话，怎么会是关系好的意思呢？

莫北辰听着兰斯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的音。和小时候的音不一样，小时候是那种小孩的语调，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平翘不分，有时候说话跟着似的。

莫爸告诉他，是北方有星辰的意思。

毕竟是半个外国人，近些年又一直呆在国外，没有忘记中国话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能分辨的博大深的汉语在不同语境中的不同义呢。

不过“小坏”三个字的时候，不但兰斯愣住了，连莫北辰自己也廊了，怎么会这么叫他呢……这个称呼就好像没有过脑，直接从嘴里蹦了来，明明两人好多年都没见了。

于是，小莫北辰跟别人介绍自己都说，“我叫莫北辰，就是北方有星辰的意思。”

兰斯没说话。

小时候，莫北辰人缘就很好，有好多小伙伴，兰斯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可是兰斯又跟莫北辰其他的朋友玩不到一起。当莫北辰陪别人玩，兰斯只有睁睁地看着羡慕，还有害怕……

天之前也没想起来兰斯的名字。

“在我们国家，越是关系好的朋友之间，越会相互说些不好听的，那是在表达亲昵。”莫北辰不知怎么解释，脆说，“我妈妈平常就总会骂我爸爸两句，但是他们的关系却依然很好。”

北方有星辰，听着就很厉害的样。

兰斯眨眨，看样是没明白过来，还以为莫北辰在忽悠他。

莫北辰是没想到兰斯居然还真记得，不但记得他的名字，还记得他当初跟他自我介绍的那句话。

毕竟已经分开了那么久。

怕自己唯一的朋友被别人抢走。

现在，也一样吧，莫北辰肯定又有了更多更多的朋友，那么他又算的了什么呢。

而现在的音，是真的有一外国人的音，其实不太明显。

莫北辰没听清，“什么？”

不过看着兰斯的神，似乎是以为他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