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珏忱皱眉想了想，他真的还没有想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稍稍冷静了些的詹殿安似乎也为难了，小心地察看了季珏忱的脸，“你不会真想让人家砸锅卖铁的赔你吧？”

多年来，他都没有找到答案，不过，答案并不重要，最终所呈现的结果才有意义，不是吗？

“是吗？”季珏忱付了钱，挥挥手，让的士开走了，又转看看陆瞿手里的果篮，淡淡笑着说：“我还第一次见到果篮不包装，里面的果倒是一个包得像个喜娃娃的。不过，你这果篮送的是不是小了？”

那么，他又怎么会算特例呢？其实，季珏忱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在嚣张跋扈前就远离了大家的视线，错过了同龄人飞鹰走的日？还是已经过多了沙场兵、陷阵冲锋的日，浑上都写满了自己可以轻视他人生活和生命的信号？

季珏忱苦笑了，他可不就是不知自己是什么的么。

“呃，今天，今天是平安夜。”陆瞿羞赧地说。

的理方式更让他吃惊。可是后来他发现，三哥会时不时地跑去N大附近的书店，连吃饭也会找各种因由到N大附近的饭店去。更令詹殿安称奇的是，三哥竟然还买了的会评本，细细地研读，这实在是让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个所以然。对于这些举动，三哥本人还讳莫如深，躲躲藏藏，本不和他谈。

“什么！”詹殿安一火儿着了，“反了他了！”狠狠拍了桌，“他不知你以前什么的是吗？”

“嗯，平安夜……吃苹果，讨个吉利。我，我

到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一句：“三哥，你可千万别来呀。”

季珏忱轻轻皱了皱眉，不明白他怎么总提平安夜，西洋人的玩意，要不是放假的日，他一概记不得。

陆瞿拎着个果篮，面谦卑讨好地笑着：“今天平安夜，我给你送苹果来。”

季珏忱很是无语的摇了摇，不想跟他解释。不过这也难怪，自古以来人们普遍的认定，富贵、权势一直和正义、良善相去甚远。他这个游走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熏陶和与生俱来的“特权”环境中的四弟的确活得很“纠结”。

忽然一双现在了他的面前，季珏忱缓缓站起，呕的后果让他从胃到咙都不舒服，两还充满了泪，形象有些狼狈。倒是前的人衣着光彩了许多，净净的西装，虽然材质差些，但挡不住翩翩书生的儒雅。

季珏忱环视了一四周，犹疑地问面前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的季珏忱明显不想多谈，他很是烦心的拧紧了眉，只是在那自言自语般地细细碎碎的嘟囔：“两天了……他是真的有信心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直到三天前他再次碰到了那个穷学生，后来觉得好玩的跟三哥说，那个撞他车的人，竟然认不自己了。他本来当个乐呵一说，不成想当时的季珏忱不但没乐，还不敢相信般地跟他实了两遍，然后就青着脸了门，而再回来时，整个人俨然成了一个黑面罗刹！而那天深夜，或者说是次日的凌晨，他被拎温的被窝，跟三哥到N大堵人去了。

“嗯，还拿刀跟我招呼呢。”季珏忱微微撅着嘴，似乎他也想不明白。

“你说他跟你穷横？！”这詹殿安倒是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