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看着林可的笔记。果然，这孩，几乎将整个教案PPT一字不落的记了来，显然，他一也没听懂，因为他本分不清哪里才是重。

“你小耍我。”顾卷起小本儿，不轻不重的在林可的脑袋上敲了一“听不懂，还抄这么仔细什么？”

“我是看你讲课讲的那么辛苦，都没人搭理你，给你捧场呢，怎么，不开心？”林可毫不留的揭了顾上课时的惨淡状况，看着顾公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正要发作，才幽幽的开“妈妈从前一直想我考上大学，今天这一节课，不知能不能算是完成她的遗愿。”

可是林可觉得，就算叶枭不会放过自己，又怎么样，难，自己就只能选择妥协？林可留恋有些懒散却无比自由的大学生活，留恋顾为自己辅导课程时略显低沉的嗓音，留恋这似乎唾手可得的平凡好的人生。

林可比任何人都了解叶枭的偏执和疯狂。

“如果你觉得天天吃外卖也没有关系的话，我觉得我也可以自学成才。”林可察言观的本事何等厉害，顾故意刁难的语气，和神中的同，早就卖了他的那副好心。

“听懂了。”林可眯起凤，勾起嘴角，对着一脸诧异的顾，半响，“你讲的是中文嘛，当然听得懂。”

只有偶尔半夜醒来，耳边均匀的呼，让顾觉得有些不真实。

只有在半夜，被里莫名其妙的隐痛折磨的无法睡的时候，林可会望着边熟睡的俊颜，一遍有一遍的打量黑暗中模糊的笼括，不言不语，默默抗拒着的疼痛，以及自己

“凭什么我要教你？上课也是力活知不知？”顾心里早就一答应了林可的请求，就是面上摆着谱，逗一这个古灵怪的小男孩。

林可变成了顾的小尾巴，每天跟在顾边，上课，放学。

顾已经开始习惯班后厨房叮叮当当的动静，习惯半夜偶尔传的游戏音乐，习惯衣柜里偶尔现的被晚起脚的休闲，习惯在办公室发呆的时候，脑海中现的林可那张致的面孔。

本不可能听得懂的。

“把你写的拿上来给我看看。”顾敲敲讲台，示意林可‘交作业’。

“你听懂了？”顾明知故问。

顾又一次被噎的说不话来。瞪着林可自顾自走远的影，认命的撇撇嘴，追着少年的脚步，离开了教室。

‘命运真的神奇而有趣的东西，因为它无法预知的神秘。’顾觉得，是林可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是老师，你能教我吗？”林可有些期待望着顾。“我，我没有钱去读书了。”

顾想都没想就接“当然不算，你要通过正儿八经的考，得到大学的录取通知，才算完成你妈妈的愿望。”

林可倒没说什么，走到讲台边上，老老实实的将笔记交到了顾手里。

而，对于林可而言，这两个月的时间，远不似看上去那么无忧无虑。他知自己依旧没有脱离叶枭的掌控，叶枭给他的副卡，金额依旧在增长。每次去买药的时候，都有被监视和跟踪的觉。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合上小本儿，林可才发现教室里已经空的，只有顾靠着讲台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