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霄扬了扬眉，喊了一声师尊，走到蒲玉前。没等蒲玉伸手摸他的，先就伸手去摸蒲玉的脸，“师尊，你

蒲玉背对着辰霄，坐在蒲团上，刚刚大概在静思。

这是蒲玉继任掌门的第一年，也就是是他离开的那一年。此时距离他离开天玄宗，奔赴混沌海封印所谓的万恶之源，才刚刚过去了三个月。

辰霄推开门，屋的摆设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连墙上挂着的几件武，都是自己以前惯用的。

蒲玉见辰霄没反应，也不在多说，伸手摸了摸辰霄的，拉起辰霄的手说，“跟我走吧。”

蒲玉轻笑一声，转过来。他的脸苍白得厉害，嘴唇甚至有些青黑，白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竟有一丝可怖。

这日辰霄照例到蒲玉的院，这院辰霄熟悉得很，因为本来就是他的院，蒲玉大概因为什么原因，在他走后搬了过来。

直到辰霄在玄天宗安顿来，也仍旧没有想明白这错乱的时间线，他脆就不想了，得过且过吧。

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当年蒲玉持要将号起作蒲草，是不是就是为了跟自己这块磐石相？可惜，磐石已碎，蒲草另投。

着说，“你好，我叫蒲玉，是天玄宗掌门，还有个诨号，叫蒲草真人。”

辰霄微愣，往常都是让他自去，今天怎么唤他去？

“你门有一个月了，都学了什么？”蒲玉淡淡的问，不知怎么的，辰霄觉得他的语气异常疲惫。

肖霄是蒲玉给他起的名，古怪至极，他懒得细想，怎样怎样。

“师尊，叫我有什么事么？”辰霄的语气很随意，轻松自在。

辰霄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师父，有一天会变成徒弟，而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不过辰霄也不愿意多费神思，蒲玉让他去，他便去。

“来吧。”屋传来蒲玉的声音，低沉悦耳。

“学活着。”辰霄随意。天玄宗教的东西，他已经不需要学了，他现在要学的，就是怎样以这种份活着。活得不苦恼，活得不怀疑。

“天玄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室弟了。”蒲玉说着，站起，牵着辰霄往外走。

“要叫师尊。”蒲玉温和的纠正辰霄。

早上逃了讲经去后山闲逛，上午装模作样的练剑，午后昏昏沉沉的定，到了傍晚，再去蒲玉的院里个牟，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明明已经在那么多个世界漂泊了那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才过了三个月？如果说，各个世界存在着时差，所以这个时间没有问题。那么万恶在哪里？他难不该已经突破混沌海，毁灭这个世界了么？前的蒲玉，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过问一个村庄被屠戮的因果。

“去哪里？”辰霄不知这是什么状况，只能僵的发问。

辰霄毫不掩饰的惊讶的神，瞪着一双圆睛看蒲玉，“你怎么变成这样。”

也不知是天生没心没肺，还是放弃之后更洒脱了，辰霄在天玄宗的生活不可谓不惬意，甚至重复起了他当年的老路。

“过来，我看看你。”蒲玉对辰霄招了招手，示意辰霄过去。

辰霄驾轻就熟的走到辰霄住的房间门外，对着门敷衍的作揖，朗声，“弟肖霄，给师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