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昱摇：“你倒是比以前会撒多了。”

白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

深谙对方是个什么，白瑜便也没急着起。直到叶昱在他肩拍了两，他才小媳妇儿似得跟着一同站直，然后低，带着一脸傻笑看着前方比自己矮了半又瘦了一圈的师父，明知故问：“师父您在这儿什么啊？”

两人视线交错，前者哭笑不得：“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心。”

千年前的种种，归究底是他太由着那人。想着给他自由，想着让他快乐。

从他才刚刚懂事时带回来的二师弟，到少年时领来认识的三师弟。再往后的老四、老五……

他是知他师父心，最吃不得的就是这招。而千年不见，叶昱也确实是如他所知那般，立刻收了气势，转为轻声笑：“别说千年，就算万年过去，我也不会忘了我大徒弟是何模样。况且这千年与我不过转瞬，不过是闭的功夫，为师可从没那般健忘。”

叶昱看他一，直接戳破：“我可听说，你现在已经坐上界至尊的位置了。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这千年过去，界收集些报，还不如当年？”

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他说：“我只是太想您了，又怕我在结界外边儿唤您，您认不我是谁来，所以这一晕乎，就想破了结界，直接去见您罢了。”

叶昱一愣。

“那自然不会。”

“莫晨？你怎么还不过来？”

这么一说，就是他不生气了。

他守了千年，等了千年。

这么久的期盼，合着就是为了再换来个分羹的野狼吗？

白瑜被戳穿心思，面前的表却也半儿没有改变。依旧是那种带着讨好的笑意，他说：“只是想了你这么多年，总想找些话题，听你多说两句罢了。”

嘴角慢慢上扬，勾了一抹不带丝毫温度的微笑。

白瑜这话说的无比诚恳，语气里也写满了一被主人抛弃的似得委屈。

叶昱没听懂这话中深意。只当他又在撒，便笑着：“你这说的，为师几时不喜你了？”

可现实却告诉他，一味地溺，只会失去一切。

所以这次……

白瑜保持微笑，敛去了底那一闪而过的绪，似是说笑，又格外认真：“那你可喜我这改变？”



好在白瑜似乎也没有继续跟他说些这种话的意思，叶昱也赶忙错了话题，转指了指他过来的那个小屋，他说：“我又给你找了个小师弟。不过他现在中毒了，正在里面儿休养。我回去看看，你若不急……”

面上全然不见方才那副撒讨好的模样，只留的一片骇人的阴鸷。

“我什么，你会不知？”

而跟在人背后，他再度垂眸的时候，那底的红光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冷了起来。

白瑜低没有应声，那表似笑非笑，断不是喜是悲。

白瑜无所谓，继续死赖脸：“不论多大，你不一直都还是我师父？”

“此番本就是来寻你，又怎会着急。”

白瑜打断了叶昱的话，然后朝那边儿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叶昱先带往回去了。

白瑜抿唇。

叶昱挑眉看他一，也觉着这么大人了，就算太久不见，这对话多少还是有些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