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手上动作一顿,似乎是有些惊讶。
又伸手在秦鹤脑门上探了一会儿,才dian了diantou,了然dao:“我明白了。”
他这话说的一如既往,那语气平平无悲无喜。
只是这种反应于秦鹤而言,却是再好不过――
至少这三师兄不会因为他的shen世,像他上tou那号师兄一般,对他赶尽杀绝就是了。
布在tinei的银针需要隔些时间才能生效。而为了让秦鹤思绪保持清醒,不会再度陷ru那毒的幻象之中,吴念也只得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寻着话题。
“说起来,师兄你怎么知dao我是你师弟的?”
几番对话过去,秦鹤胆zi也渐渐大了起来。他看着吴念,终于将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dao了chu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方才刚刚见着这师兄的时候,好像师父还没跟他介绍,这人就已经主动唤他“师弟”了啊……
果然,对于他这个问题。吴念那脸上并未louchu任何惊讶的味dao。
嘴角向上的孤独不变,他轻声笑dao:“因为这算了千年,就算已经等到了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继续算啊。”
所以我算到了他会收个徒弟。
也同样算到,他会为了这个新徒弟,而先来找我。
吴念脸上笑意不减,pei上那副清风一般柔柔的长相,也确实是能给人一种济世神医的gan觉。
秦鹤看着他,心底原本就满载的敬佩又多了不少。他抖了抖唇,又过了片刻,才继续问dao:“师兄,我们师门除了您和大师兄,再加上望元山的那个小师兄之外,还有……”
“还有当今的仙界第一华议沉,妖皇展空,以及一个在鬼界当差,很久没问过三界之事的疯zi。只不过鬼界向来tiaochu三界之外,我就算说,你怕也没听过他就是了。”
秦鹤不解:“即是同一个师父所教,为什么修行的功法方向,能差的这么多啊?”
吴念笑dao:“因为咱们师父的实力,和他所jing1通的东西,都比你想象的要多太多了。”
秦鹤眨眨yan,明显是有些难以置信。
吴念却不guan他能不能吃消,只稍作停顿便继续dao:“大师兄是师父第一个徒弟,听师父说,那时候师兄他xingzi又躁又烈,恰好师父他自己也是年轻气盛,所以授给他的,便尽是些杀伐之术。到了老哥的时候,那家伙脑zi好使,可架不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学习的功法,倒是也没差太多。而我这人从小开始就不ai争不ai斗,所以师父给予我的,就是这掐算之术了……”
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双瞌了太久的yan睛微微睁开,louchu了xia面那双藏着的淡灰se瞳孔。
秦鹤看着一愣,心底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却本能的选择了转移话题dao:“那、那既然大师兄和二师兄习的功法相同,为什么大师兄他会变成mo尊呢?”
“还不是因为师父他突然消失。”
吴念叹了kou气:“从那时候起,莫晨修炼的时候就能见着心mo了。他曾来找我抓过些药,我也劝过他适可而止。可是他却与我说,只有遇着心mo的时候,是他能再见着师父的时候。这一来二去,等回过神儿了,他也终于走火rumo了。”
秦鹤:“……”
他觉得再说xia去,他怕是就真的要相信那人说的“秘密”,不是开玩笑了。
好在吴念也没再往这边儿纠缠,绕了个话题又说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