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一言不发地跟着。

声音温柔而笃定，与09年盛夏的大雨中，他在听筒里对年仅20的游方承诺时一模一样。

见刘忙乱的，路遥拍拍他的肩。见来往的男生用奇怪的神看着他们三人，立刻放开牵着游方的手，转为拉住他的臂，快步朝外面走去。

“游方，刘？”这时，路遥的声音从他们后传来，他走到两人面前，低问游方，“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路遥用他的脑袋：“不是你的错……你绝对不会失去程思，我保证。没事的，别怕，有我在。”

白，扯着游方走到走廊上才小声说：“昨晚小思闹着去逛夜市……回来以后我才发现手机不见了……我一直找到熄灯……”

到了校门，路遥假装程思的表亲询问对方的落，保安非常心，专门到休息室问了值夜班的同事——后者对程思没有印象，显然，程思是在熄灯之前，校门人来人往之时就离开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程思在昏暗的卫生间里慢慢恢复了清醒。他试图睁开睛，可左由于之前受到的痛击无法完全睁开。他挣扎着起来，发觉自己的腔和腹一阵阵剧痛，左也不敢吃力，恐怕小骨已经断了。他咬牙忍痛坐直，大量这四周的环境：一个很古老的蹲坑撒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一扇小小的天窗给这里带来了唯一的光亮。石灰墙因为年代久远了斑驳，墙上有个布满锈迹的淋浴，面廉价的沐浴产品……显然，这是上个世界七八十年代的单元房，而且，仍然有人居住。

路遥二人一筹莫展，只能站在校门等英国那边的消息。游方低站在树，一直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还是因为焦虑。路遥不好太亲昵的动作，只能揽着他的肩小声安：“没事的，程思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大一个人……就算真的是那个畜生的儿的……一个小混混，掀不起多大风浪，别怕。”

“没关系。”路遥却不慌，他掏手机，一个越洋电话拨给杰森：“打扰你了？这边事了。你联系一程权，要一程思母亲的联系方式……没有的话，程思父亲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也可以，尽快发到我的手机上。”挂断电话，他把手机给刘：“等着收短信，得到地址以后转发一份到游方手机上，然后立刻跟程叔叔联系。我们俩个去校门问问保安，看他知不知程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学校。”

刘皱眉摇。

游方看着他的睛，深呼了几次，了。

“我没听到铃声。”游方心慌意乱，一把抓住路遥的手，才觉得稍微安心一，“程思不见了。昨晚刘丢了手机，有人用他的手机把程思约了去，一夜未归……”

“……我不会失去程思，对吧？”游方抬起，惶恐无措的表，“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保护别人了……可，如果我昨晚没有回家……程思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他。”

路遥握紧游方冰冷的手，脑飞转：“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刘，你认识程思家吗？”

程思把靠在墙上，忍着不远的恶臭思索逃生的对策。他心里明白，昨晚那个用乙醚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