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先去看望程思的程权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游方脸上的伤都吓坏了。林曦二话不说，拽着游方就走。游方一步三回，看向路遥所在的加护病房，和病房前满脸无措的路家父母，什么都没再说。

完了我是不是个抖M……明明看到他们那么辛苦，却也想一次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无法挪动脚步离开？开什么我的泪一直往掉，及时睛已经灼痛也无法停？为什么我的心疼得快要把我折磨死了？

他什么都不了，只能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人们为了程思忙碌。就算有医生护士注意到他，在听说他是程思的“同学”之后，也就不再理睬他了。

时间长了，不只是由于饥饿还是困倦，刘慢慢产生了一种超脱。他觉得，前的一切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他什么都不了。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值得那么拼命地去呵护吗？

……难这就是所谓的吗？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两个人还能灿烂微笑，让路遥肯冲火海，让游方几乎赔上睛？

旁边的医生格好些，安抚林曦：“消毒之后会针。你朋友的伤比较深，已经伤到了真……放心吧，针之后只要理好，是不会留明显的伤疤的。”

林曦这才松了气。他走诊室，发短信给程权说明况，随后疲力竭地到走廊上的长条凳上叹气：突然之间了这么多事，让他觉疲于应付……想想躺在加护病房里的路遥，再想想已经破了相的游方，他打心替他们觉累得上。从08年认识到13年重逢，这两个人已经折腾了快五年……心又，得他这个看客都替他们难过，想要劝他们放手。

被带到治疗室后，打抱不平的小护士就在护士长和医生的指挥忙碌了起来。由于脸的肌肉非常多，即使游方已经拼命忍耐，可还是控制不了脸肌肉的动。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两个人在付那么多之后还纠缠在一起？

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她本是个与世无争、心疼孩的普通妇女，刚刚只是过于激愤才动手伤人。此时看到指甲里的血肉，被骇得无所适从，靠在丈夫怀里浑颤抖。

快三十个小时没合的人不止是游方，还有刘。

这大概是因为，我也看到了他们太多的勇气和成长吧。

他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急救结束，等待校方的人帮程思办理住院手续，等待程权到来，等待林曦到来……

小护士被他烦得直翻白，又舍不得对游方的脸狠手，只能凶林曦：“你怎么话那么多！吵死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两个人不惜失去家人的温、事业的亨通、的健康？

林曦在一边看得心惊肉，絮絮叨叨地问：“需不需要针？会不会留疤？哎呦游方疼你就说别忍着！太狠了……真是太狠了……中年妇女的战斗力……路遥他妈更着呢吧？”

对嘛，不过是病人的同学。我啊，什么都不是。

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睛，直到游方针结束把他唤醒。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的男人脸上带着纱布，完全没有困倦的意味，只说：“去看看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