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凶手找来，然后碎尸万段。

昭月近乎执拗地想着这些，明明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却还是不能放。

有天他和千芊路过一座佛寺，他望着巍峨的山门，兀自说了一句：“也许我应该去修佛，四大皆空，四大皆空多好。”

昔日的三之家，变为两个人，最后只剩一人。

他总喜望着天空，在遥远的云层背后，埙在哪里？埙在什么？

“我想以死谢罪。”舒星弥起跪在床上，低了：“有刀吗？我把心还给你……”

他们很快就发现，昭月早已不是神仙，他的外貌和气场都与无异，只不过修炼时间太短，不成什么气候，往日天将威仪然无存。

昭月变了太多，天兵天将们几乎认不来了。

“那就难了。”君眉微皱：“行在万年以上的神仙太多了，你师父就是其中之一。”

天啊。

*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风，天兵天将还是围住了昭月和千芊所在的山谷，要以“私动凡心”的罪名将二人带回天庭置。

“那个人的行恐怕非同小可，”君分析：“我把心还给你之后，在你灌了一万年的法力，那个人的行一定在一万年以上，才可以驾驭你的躯。”

“我真的忘了太多事。”舒星弥中一阵闷痛：“一生中最快乐最好的事全忘记了。我想知究竟是谁俯了我，用刀刺伤了你，还夺去了你的丹。”

埙如愿以偿地过上他想过的生活了吗？

那还是太生疏了些。

还是不能家的，万一以后埙回来了，难以施主称呼他么？

“很简单，去问山里的老神仙，”舒星弥的中满是恨意，此时他的状态倒是比君还像：“他要我的仙，给他就是了，我不要什么天庭军师，原本也不是天庭的人，我现在正式倒戈到你边，我的任务不再是刺探军及君的弱，而是找到当年害你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初次来到寝殿的时候，君抚过他的膛，并不是为了吃豆腐，其实是为了确认心脏还在不在。

“这么看来，一定不是，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族拥有上万年的行，更不太可能是妖或鬼，这两者和一样，渡劫的难度比更，这样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神仙。”

君伸手了舒星弥脸上的泪痕，垂眸开：“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的记忆停止在昏迷之后，所以伤害我的事不是你的。”

昭月的将念在往日恩，手留，没有对昭月动杀招，只是消磨去他的全法力，便行带走了千芊回天庭复命。

果然神仙断绝是对的，动了的人一个个都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场。天兵天将们心中暗暗叹。

舒星弥望着君的睛，有种恍如隔世的觉。

他会不会用我的心脏去别人？

埙有了心脏，他现在过得幸福吗？

舒星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是泪。

床，就一个人站在院里埙，反反复复奏少年教给他的曲。

“你敢。”君把舒星弥躺，眉宇之间又添了几分温柔。

他的语气中带着疚。

“爹。”千芊唤了一声，又将昭月拽回红尘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