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沾满泥尘的菩萨像,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
舒星弥坐在寒息shen边,轻轻握着他的手:“回到晚洲,还要准备些香烛纸ma,我在拾chun阁还有些钱,应该够的。”
“回得去吗?”寒息安静得像一棵被砍断的树。
“祖爷如果知dao堂主过世了,一定会主动帮他办后事的。”
“他会吗?”寒息低xiatou,无声地叹了kou气。
舒星弥张了张kou,不知该说什么,现在是他的祖爷间接bi1死了寒息视为家人的堂主。
“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我是祖爷的徒弟,你报复在我shen上,他会更痛心。”
寒息一愣,轻轻抚了抚舒星弥的背:“我不恨你,也不恨祖爷。我知dao堂主zuo过些什么,善有善因,恶有恶果,犯不上怪罪谁。”
“对不起。”舒星弥垂眸。
“我们也会有报应的,迟早的事。”寒息清浅一笑。
舒星弥心里咯噔一xia:“不是说,放xia屠刀立地成佛吗?我们就此悔过。”
“悔过?”寒息眨了眨yan,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背:“手上沾着这么多条人命,即使悔过,也要先把罪赎gan1净了才行。”
舒星弥不愿再想,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堂主是怎么认识的?”
“我小时候和你一样,是个乞丐,”寒息望着舒星弥:“在我行乞的那条街上,有一个女乞丐待我很好,她讨到饭shi会分给我吃……她本是青楼女zi,四十余岁,容se不如从前,便被赶chu了青楼,liu落街tou,我和她相依为命,白天去街tou讨饭,晚上就住在破庙里,就和这个差不多,她jing1通刺绣,只是她yan神不好,否则可以靠刺绣谋生,我们闲时聊天,她就koutou教我刺绣,我们jie弟相称,关系十分要好。”
“原来你的刺绣是和她学的。”
“恩,七岁那年夏季,有天jiejie说shenti不适,我便独自chu去乞讨,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两个男人趴在她shen上。”寒息皱眉,似乎心脏被撕开了一daokouzi:“那时候我还小,不知dao他们在gan1什么……我只是拼命地拉开那两个混混,他们非但不走,还对我拳脚相加,我被他们打晕了。”
寒息平静了一xiaqing绪,继续dao:“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了,我只记得jiejieliu了好多血,我跑去医馆药铺砸门,想找人救她,可是我没有钱,请不来医者,也买不起药,没过几日,jiejie就去世了。我连给jiejie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舒星弥难以想象一个七岁的孩zi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
“我那时候想找到那两个混混,把他们杀了,然后再自杀,一了百了。”寒息看向窗外的明月:“但是人海茫茫,我gen本找不到他们,过了半个月,我在茶楼外面乞讨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江湖中有个采秋堂,可以帮人报|仇雪恨,我就打听了那个地方,跪在采秋堂的大门前,求他们帮我找到那两个混混,并且杀掉他们。”
寒息低眸:“可是我一无所有,采秋堂的人不会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一直在门外跪着,三天shui米未jin,几乎快要死在那里,堂主念我执着,便让我说chu那两个混混的样貌,通过画像去找人,不chu三天,他就把两个混混带到我的面前,然后给了我一把刀。”
舒星弥yan神微变,心tiao骤然加快。
“堂主让我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