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笃定，“他是真的。”

“您请坐。”

寇秋拥有了他在穿越前想拥有的一切。他有健康的，有疼他的父亲。他住在大大的房里，花园里就有白的秋千架，上扎满了花藤，他可以任意，永远也不需要再担忧自己会像是摆在桌上的花瓶一样轻易碎掉。

心理医生俯，低声在他耳畔说些什么。

心理医生拿书，交给病人，让他慢慢翻着。他从包里掏了眠的工，趁其没有防备时，缓缓放弃了轻柔舒缓的纯音乐。

第四天时，寇天明终于再也忍不去，请来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是个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中年男人，他听了寇秋的一分故事，随后了定论，“寇先生，您恐怕是把您的一分梦当真了。”

这原本不过是一项他有十足把握的眠，可在他说完后，床上的病人却忽然又睁开了，挣扎着了地，向门走，“你想让我忘了他！”

他行医这么久，还是一次见到意志足以到抵御眠的人。更别说只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阅历不多，理来说，不应当拥有这样的防御心和持。

寇秋无法回答。

寇天明把他护在怀里，半是迫地带人回去。他的确是个好爸爸，在这之后由于担心，连续几天都选择了在家中办公，时刻看着寇秋。

若是言语开导不开，那就只能选择制手段。

“好好好，”心理医生说，镜朝病历本上瞥了瞥，“那么――您先躺，如何？”

心理医生一愣。

在系统的记忆里，没有了爸夫这个人的存在。从一开始到最后，寇秋都是独自完成的任务，他们攒足了积分，寇秋为他兑换了一人类。

寇老站起了，“我没有。”

他在这之前，已经与这位病人的父亲行了交。寇天明的意见相当明确，他绝不能让这样一个幻想，影响到儿的日常生活。

心理医生也没生气，只是推了推镜，又示意他坐，循循善诱，“您想想看，他这个角，是不是太过鲜明？恰好契合您喜的每个？”

他还有朋友。

熊刚和妻带着儿三番两次上门看他，只猜测寇秋是受了什么打击。系统在一旁仰着小脸看，担忧地握紧了他的手指。

寇秋接连三天没睡过觉。

他低声说：“告诉爸爸，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我没有妄想症！”寇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望着他，“而且，您也不要再想着让我遗忘――因为他在这里。”

他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丢掉了什么。

音乐响到一半，人便开始昏昏睡。寇秋也不例外，他躺在病床上，打了个哈欠，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您.......”

那个曾经苏醒的世界不知何时又睡去了，如今，只有陌生的生活和人，他们把寇秋包围着，把他的过往里最重要的一分带走了。

青年的手抬

后颈上。

寇秋蹙起了眉，纠正：“不是他有我喜的，而是因为我喜他，所以他的每一，我都喜。”

他说：“让您忘了，这对您的病也有帮助。”

他们都不记得了。

而这一样宝，他再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找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