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辉埋在被里的脑袋动了动，了个的动作，似乎知旁的人在等自己的回答，他深深呼了几气，扭望向远夏，迟疑：“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意识到

“你的意思是，宋之所以纠缠你，是因为怨恨你当初没有留，导致他们一家惨死？”

宋本善良，又和自己如此深的，不论她是人是鬼，都不至于会害自己。周辉回想起宋这几次现，神空，神呆滞，似乎本不认得自己，就像被人控了一样。周辉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

“好像变得麻木、冷血了很多……她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远夏叹了叹气：“就算你当时在场，你的场也不过两种，要么和宋家人一起死，要么睁睁看着他们死。没有人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包括死去的宋家3人。所以，他们没有理由因此怨恨你。也许……宋要害你，还有别的原因？”

这么一问，周辉确实发现，死去的宋和活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多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一觉醒来，厨房里站着个系着围裙的小影，他一喊她，就转过笑着说快起来吃饭吧。可是真的梦到这个境时，转过的那张脸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而变成了一张恐怖扭曲到极致的面容。

“别的原因？”周辉抬起脑袋，一脸疑惑。

周辉方才伸长的脖，僵了片刻后，一缩了回去。又默默将脑袋埋了膝盖了。

难那个非亲非故的人，真的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吗？

他包容和关切的神，不掺一虚假成分，让周辉压抑了许久的绪一爆发了来。他泪稀里哗啦的涌眶，断断续续地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了来，梁靖的死状，和“宋”的相，宋家人的行尸，宋寒的事，一切没有人会相信的经历，全都说了。

周辉被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死命往后靠，将自己的脸往后拉。他一脸嫌弃地瞪着对方：“我还没问你什么呢？”

周辉。

远夏坐在一旁轻轻顺着周辉的背脊，等他后背不再是僵的状态，才开：“那个人还活着吗？他在哪儿？”他一说完，明显觉到手掌的背脊震了一，继而问：“死了？”

这句当初宋姨妈问的话，周辉今天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像一个守着秘密的垂死之人，渴望得到帮助却又害怕给别人带来灾祸的无助和压抑。

“可是，凶手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所以，就算那天晚上你在宋家，你能什么来阻止他呢？”远夏目光沉静，像夜微凉无澜的湖面。

远夏注视着周辉的睛，。

周辉楞了一，随机脱：“我可以阻止他！可以保护小！”

在听到宋寒的事后，远夏陷了思考。

“我……”

“你在想什么？”

周辉从不奢望有一个人可以把自己从这困境中解救来，只是这样无所顾忌地倾诉已经让他很满足。

远夏似乎也在思考，坐在床对面的椅上，正托腮看着他：“嗯，你仔细回想，宋和以前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远夏盯着他的睛，问：“可是，就算你那晚留了，你又能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