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条，一个人影闪过，床上的自己已经在呼呼大睡中，对此一反应也没有。周辉盯着外面有些瘦长的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应过来后窜到床边伸手摇醒床上睡得死沉的人。

“我屉里就有好多钱，是哥哥给我的，可以拿去买好多书了。你要吗？”宋问。

等那两人从周辉穿过时，周辉呼一滞，还是震惊了一。那走来的两个人中，清瘦的那个男孩明显是小一的自己，大约十三四岁。

“这本书真好看，等以后我有钱了要把这个系列买来！”幼年周辉仰躺在撞上，睛亮亮的张开手臂，比了个长长的手势。

零？心？

另一个自然是宋，两个人嘻嘻哈哈哈，时不时推搡一，在房间里打打闹闹。想到不到半个小时前，那个还要杀死自己的人，周辉一时五味杂陈，呆呆地盯着幼年的自己和宋两张稚天真的脸。

“嗯，以后我有钱了就给你花。这个零真好吃。”

可是他的手只是像个影一般，直直穿过了床上的自己，什么也没抓住，他愣愣盯着自己落空的手。

说了一会儿话后，床上的自己开始打架，和宋的说笑声越来越小，最后再也没有动静，脆趴在床上睡着了。



“你真厉害哇，以后要自己挣钱！”

门把手的扭动声很快响了起来，两个个很矮的人走了来。

未知场景不那么恐惧了，反而起了一丝丝好奇心和莫名其妙的期待。

“不要！我以后自己挣！”

“这个小蠢猪又睡着了！现在又不是冬天，怎么那么……”宋用手指戳戳旁躺着的人的额，用尖细的童音嗲嗲地抱怨着，说着说着连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奇怪，吃完东西怎么这么困？可是爸妈说不能和男孩睡在一张床上……被他们发现会被骂死的……”说完，睡惺忪的宋就抱着枕了房间。

门外的人已经从门中侧闪了来。

幼小的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吃着零，不时嘻闹一会儿，不知那个人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些，他像个观众一样，在一旁静静看着。

周辉从小就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妹，宋那时的接近让他好像找到了依靠，好而不真实。那时的自己对将来的事毫无预，只知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还发誓长大了要报答这个对他嘘寒问、给他带零的漂亮女孩。

“嗯！这是哥哥拿来的，这里还有你多吃。”

如今一切都是假的，宋的接近是假的，对他的好是假的，对他的也是假的，都不过是别人的设计和支使。而那个在背后算计了他十几年的人，当时不过是一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少年。

周辉盯着那盘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小心，他似乎想起，以前确实在吃完宋家的零后就会犯困。也许因为自己第一次来时曾说过很喜，所以宋经常在他来后拿给他吃。以前没有多想，现在仔细想想这零似乎有些不对劲，一切看起来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周辉坐在一旁，看着床上自己稚的脸，一时无言。他现在才发现宋寒经常现在他和宋的对话中，可惜那时的自己毫无察觉，对一个自己到陌生的、恐惧的人，年幼的他本能忽略了一切关于对方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