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要他报厦大,鞍钢的意思要他报浙大,哪晓得他自己非要报省农大,我老公也不知怎么想的,拍脑袋就支持他报农大,他大伯大妈和他太太公也跟着支持他,最后连我婆婆也跟着说报农大。邱弘邱蓉倒是跟我意见一致,争来争去,最后还搞个家庭表决会,少数服从多数,遂了他的意。”鞍钢是指邱洋的舅舅庄华英的亲弟弟庄鞍钢,在县里
生意,邱洋在县里读初中
中,六年一直是跟在他
边的。
“你儿长得
大英俊的,又是重
大学,好工作那不随着他拣么,”庄海燕唉叹
,“不像我家的邱铭,打工仔的命。”
“都一样,现在再的大学
来了也是替人打工。”庄华英安
。
“有什么好羡慕的,不是说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了就是失业了,大家观念都变了,儿女读不读书都无所谓了。唉,好不好还得看今后能不能找到个好工作。”庄华英脸上虽然乐得鲜花怒放的,但嘴里却抱怨。
“邱洋放寒假了,今天回家。”庄华英乐呵呵地。
都跟着年龄走,不再辈份排了,所以孙辈的庄海燕称呼庄华英就
年龄来了。
“是啊,你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庄海燕有些纳闷地,“听尚志说过,邱洋考的可是
分,去浙大厦大一
都没问题,怎么会报考省农大啊?”
“真是羡慕你们家啊,一家人团团圆圆的都在边,
闹闹和和睦睦多好,你像我家邱铭,心都野了,在家
本安顿不了,哪怕是去大城市给人扛
泥包也不愿呆在家里伺
蚕。”庄海燕唉声
。
“我儿读的虽然是全国比较有名的重
大学,但毕竟是学农科的,就业没有那些学经济的走俏呢。”庄华英有些失意地
。
“哪有啊,全乡今年上大学的也有好多呢。”
“那也要看是什么大学啊,有谁有邱洋这么利害的,国家重呢,那些两三百分的大学能跟这比么,现在什么乌七八糟的大学都扩招,只要交钱就能上大学。真是羡慕
啊,儿
给你们
父母的长脸了。”
“这哪能一样,不说邱洋将来有考公务员的资格,就是不去考也是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庄海燕。
“小帅哥一门心思非要报省农大,不会是真去找他小时候的女朋友吧。”庄海燕开玩笑。
“小帅哥要回来啦,怪不得你这么张罗,”庄海燕伸手帮庄华英拎了个篮,“唉哟,他可是我们整个乡今年唯一的一个名牌大学生呢。”
“唉哟,那都多少年前的乌龙事啊,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记得呢,”庄华英哈哈大笑起来,“后来听他们父两个一分析,觉得也不无
理,我们无权无势没有靠山,即使是
门专业毕业也难找到好工作,咱们毕竟是要靠土地吃饭,养蚕植桑是
本,学农科最实惠也最现实。”
“年轻人都一样,喜去外面奔,你看看咱们乡,条件比前几年好多了吧,政府给的特产补贴也
,像咱们一代的后生们都重新回来了,但邱洋邱铭这辈的人还不是喜
往大城市跑,花花世界,多好玩。”自从2006年全乡桑农大闹乡政府后,把隆
乡蚕桑业陷
死地的乡党委书记兼乡长胡建华被调离了,从县里调过来了康玉章和翟
分别任乡党委书记和乡长。两人重拾隆
昔日辉煌,把蚕桑业当作全乡的主打产业来抓,重树品牌效应。胡建华的前任陈钧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