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已经睡了，贵人请改日再来。”桂姨冷冷对着门外。

是谁？

昭和皇后……

门外人的语气一改先前的温和担忧，登时间变得疏离而决绝。桂姨紧蹙双眉从椅上站起，只听得一声巨响，破旧的屋门被人踹开。破门板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叩叩叩。

“在哪？”皇帝冷笑，“这个，我也不知。听说那场战事相当激烈，哀鸿遍野，血成河白骨如山。他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个吧。他的血洒在肮脏的泥土上，他被人剥削肉，把他的白骨扔在烂泥里，或者，他死的微不足，死的无人问津。我听闻大戊气候湿炎，他曾经与你相拥的会爬满可怖的蛆虫……”

“把灯上。”

“够了

皇帝冷冷地吩咐。

许久，门外传来询问的声音。

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在夜中传来。凌霄猛地一惊，神大变。

“前几天，朕派二哥去抵御大戊军队，你也知，朝中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二哥他一向骁勇善战，也最喜去边境。朕还记得父皇还在的时候，二哥他战功显赫屡屡受到父皇的嘉奖。只可惜，让父皇这么得意的他，终究还是，败在了大戊人的手上。”

“你把他怎么样了？”女朝着皇帝怒目而向，“他现在究竟在哪？”

“公主……怎么从来没听过……”凌霄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有什么答案已经在脑海中盘桓良久看就要呼之，他调整好自己激动的绪，接着问，

“朕来看看妻，不可以吗？”皇帝一暗袍，屋太黑，凌霄看不见他的神，只那寒冷锐利的双眸淡淡扫过四周，便让凌霄不寒而栗。

苏篁曾经说过，自己的生母的名号是……

“朕今日就是要见她。”

“小一切都好，不劳您费心。”桂姨面不改，“贵人请回吧。”

屋一明亮了许多。摇晃地烛灯将三人的影拉得老长。

“儿？”桂姨摇摇，神黯淡来，“小有一个女儿……在诞小公主后，就……被关押到冷，没有见过孩。皇帝说，小公主未满足月就薨世了……小也是得知这个消息后，神志开始有些不清……夜晚尤甚。她时常……唤着靖和王的名字，反复问着是不是快到了二十五年……”

说过世了吗？难不成，那是个幌？

凌霄透过储柜的隙看去，床榻上的女人不知何时站起来，迎着月光，冷冷地问。

“桂姨，我问您一句话。”凌霄难捺心中激动的绪，紧紧抓住桂姨的手臂，“昭和皇后，她……她可有一个儿？”

“你来什么？”

“……苏篁？”桂姨紧蹙双眉思索片刻，“我没有听说过……”

“……她还好吗？”

凌霄依言照，屋一片漆黑。凌霄摸黑躲到了储柜。

“……那么桂姨，您可知当今太，苏篁？他……他是哪位夫人所生，您知吗？”

凌霄脑中一片空白，倒不是因为线索太多理不清楚，而是方才的话给他了太大的冲击……如果这一切真是如此，如果苏篁的生母真的是昭和皇后，如果……苏篁的生母不是昭和皇后而是另有其人，那么……那位夫人，又在何？

“那位来了。”桂姨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先到里面躲一，我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