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苏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命，不惜伤了自己？”凌霄苦笑，“臣究竟何德何能？”

“凌霄……”苏篁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转从柜中找了日曜剑递给凌霄，“你教我的风回雪，我想再看一遍。”

凌筠的右突然猛烈地起。他从营帐中惊坐起，双眉紧蹙响了哨。

可是，迟迟没有信鸽传来。

“这是你珍视的佩剑……你走之后，我会留好的。”苏篁轻声。

一旁的侍卫见状，心中也忍不住暗暗为这段惊为天人的剑术拍手叫绝。几名侍卫试着凌霄嵌在石中的日曜剑，几经努力，却是无果。

“有些东西，还是断了的好。”

相信？信任？凌霄，你自作自受，你活该落得如此场。

一阵冷风来，凌霄忍不住缩了缩脖。乍还寒的日，凉透了

望着凌霄绝然的背影，苏篁跌坐在地，终于忍不住开始低声啜泣。

凌霄走到日曜剑旁，最后望了一深嵌石的佩剑，唇角轻轻勾起，右掌运足力向剑柄击去，日曜剑连带着石块应声而碎。

凌霄苦笑。想怨的地方太多，反而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怨吗？

凌筠的心脏一阵狂，不安的预越发烈。他看着书桌上父亲送来的书信，攥紧了双拳。

“不必了。”

几名侍卫涌上来，将凌霄双手绑住。凌霄也不反抗，任由他们带着自己前去天牢。

倒是有一个词很适合自己现在的境，悲凉。

凌霄眉拧起，不让中酸涩的泪落来。须臾片刻，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把陪伴他许久的日曜。

凌霄剑鞘，剑锋转，一旁的侍卫见状忙拿起□□，却被苏篁呵斥退了去。凌霄置若罔闻，只专注于舞剑。青衫翻飞于阳光，翩然影辗转，动作畅如同行云，忽然一招峰回路转，日曜剑从手中飞，深深嵌一块石中。随着剑声响起，凌霄翩然落地，宛若天人般恍惚飘渺。

凌霄就像一只轻盈而梦幻的蝶，终于，要离开了。

“看好。最后一次了。”

侍卫将凌霄狠狠推到天牢，冷哼了一声后重重关上牢门。凌霄也不恼，静静抱膝在发臭的草垛上坐，望着窗。

那一瞬，苏篁突然有些想哭。

第47章放漠北

“太殿，你……”凌霄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去，“……既然如此，殿……日后请多保重。如有可能……”话至此，凌霄苦笑，“也再无可能了。你终究还是不肯听我的解释……让他们来吧。”

日曜剑在阳光闪烁着耀的光泽。望着它，往事似乎又重新翻涌在凌霄前。曾经，他曾用这把剑为他传授业，为他冲锋陷阵，如今，二人之间，只剩这一式没有教完的风回雪。

凌霄眶微微泛红。终究还是没有回。

“去。”

江南。

他觉得自己昨天了这辈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不必了。那把剑，就留在这吧。”凌霄淡淡地看一剑的侍卫。

第四十七章放漠北

“你死心不改，当然免不了治你的罪。”苏篁神冷冷扫过凌霄脖上的伤痕，“去天牢冷静两日吧。”

“靖和王已然应允。三日后，战。联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