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凌霄后知后觉地摸摸脖颈，厚厚的绷带仿佛还带着为他包扎的那人的温。凌霄觉有些痛，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阿星呢？”凌霄问，“他可还在府中？”

“你既准备对我坦诚相待，我自然也不会瞒你。”凌霄正，“如以十分来计，至少有七分。”

“可是我想看你吃东西。”凌霄轻轻勾起唇角，眸中划过一丝狡黠。阿星拗不过凌霄的神，只坐在桌前，轻轻夹起一筷藕丝放在中。

“公这般待我......阿星真的很动......”少年眶微微泛红，“在我被卖到醉花楼之前，我的主对我非打即骂，莫要说让我吃饭，就是连坐在他们边的资格都没有。”难得提起往事，少年某种闪烁着异样的绪，“......阿星只想问公一句，公待我......究竟有几分真心？”

“嗯嗯。二哥你要是想见他，我这就去把他找来。”凌玉撇撇嘴，“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刻，二哥还是想见他多一吧。”

“不要欺负阿星。”凌霄无奈，“阿星，别理他。你方才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阿星忙止住了话。凌霄心中暗骂，然后抬望了一书生，“我不吃，都给阿星吧。”

“......公，我......”阿星正说话，砂锅已经被递到了他的手中。阿星

阿星闻言微微一愣，然后将手中的琴放，朝着凌霄走来。凌霄抓住他躲在后面的手，饶是知阿星的底细，也忍不住心中微微一。

“......算了，有劳你了。”凌霄轻轻叹了气，心有些微微动，“他为我弹了一整日的琴，于于理我都要谢他。这是为人的基本原则。”

“那个小学徒约莫是新跟着胡大夫开始诊治的，医术不太好。走去的时候还是被胡大夫搀着去的，好像很难受的样。”凌玉回忆，“可能是初茅庐，没有见过那么多血，一有些害怕了。”

“......没什么。

“我不饿。”少年轻声。

“那便足够了。”少年声音有些颤抖，“公......其实我......”

“我知。”凌霄轻笑，“谢谢小玉。”

凌玉没再理会他，端着空药碗去了隔，不多时，阿星抱着琴，眶泛红地站在门。

“二哥你还记挂着那个男人。”小玉撇撇嘴，神中满是不屑，还是有些不愿地回，“他知你重病，倒是担心的很。给他送去的饭也没怎么动，只是坐在隔没完没了地弹琴，说是有助于你神志恢复。我也问过了胡大夫，他说确有此效，我们也没有阻止他。胡大夫说你约莫要夜里才能醒来，如今还没夜，或许那琴声也有一些功劳。”说完，小玉撇撇嘴，“我只是就事论事，才没有向着那个人说话。”

“来。”凌霄挥手，“你站在那里，我看不清你。”

“阿星愚笨。弹琴时候不小心把手伤了。”阿星红着脸，忙把手往后藏，“公您好好休息，不需要我。”

“凌兄？”门外书生的声音传来，“听说你醒来了，我让厨房给你炖了一只母鸡，你尝一尝味？”

“手都伤成这个样了，可吃过饭了吗？”凌霄轻轻蹙起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