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后悔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池斐然被了鼻，只能用嘴巴气，差没小猪哼哼来，赶紧把容晋的手拨开，颇有些狼狈的爬起。

金导这时候也凑过来，手里还拿了个红包，看到池斐然脸上挂着泪，笑了声：“嘿，不错，还戏！”

离别的话已经说过，只可惜重逢却不知何夕。

等的他气都要憋不住了，才终于等到金导来了声：“卡！过了！”

到了布置好的拍摄场地，池斐然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一场从至尾的单人戏，楚恒已经远走江湖，孤一人的褚白将咽最后一气。

但他方才中没有掉来的泪，此刻却落了来。

池斐然大一个人了，里芯都二十好几了，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当着整个剧组的面哭了，脸上很是挂不住。

四周传来一阵呼声，这场拍完，整个剧组都要赢来短暂的休整假期。

金导大约是兴，把自己藏的好酒都拿桌上了，并且没把持住一开始就喝多了，喝多了就开始大声：“我就不待见现在那些个戏里生搬套的都要

忠伯是个哑巴，此时哭到几乎要昏厥，却也只能从咙里发意义不明的“啊啊”声。

……

池斐然难受的心都缩起来了，容晋一伸手，住了他的鼻，说了句：“都是假的，不要想了。”

池斐然在一瞬间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忍不住喊了声：“师兄……”

师兄老了，可他却不会。

也不知，那时师兄多大年纪，若是奈何桥上有重逢的一日，他能不能一将人认来。

到时候奈何桥上相见，师兄定是能认他的。

若是师兄在，若是师兄要看着他死，他怕是死后亡魂也不得平静。

说了一路谢谢。

可等躺到床上，看着跪在床边的饰演老仆的演员的时候，觉却忽然就来了。

那种即将离别的伤涌上心，要离开的不止褚白，还有他。

池斐然闭着，在呼声里，深深地了气，结束了……

容晋说：“是容哥。”

褚白轻轻的笑：“若是有……若是有……”

池斐然小心的憋着气，维持着表，等着导演拍够素材喊卡。

说是杀青宴，但因为是在老林里的关系，所以其实也就是大伙把剧组里剩的那些个方便品啥的拿来，上饮料啤酒啥的一起闹。

金导哈哈笑着把红包他手里了，说了句：“快去收拾收拾，等会咱们办杀青宴！”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思及此，褚白嘴角的笑却深了一些。

褚白闭上睛，最后一气，终于咽。

认不来也不要紧，师兄总是能认得来他的。

睁开，容晋笑着问他：“还不起来？”

中渐渐有了湿意，可却并未凝成泪。

池斐然呼一气，对啊，是容哥。

池斐然心惴惴，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一个人把这段给演来。

褚白没有等到，他的师兄没有回来。

不能在临死前再见师兄一面，他虽有遗憾，可也带着一庆幸。

褚白声音几乎只是一气音，问：“忠伯，这世上真的有阴曹地府吗？”

陈梦阳找了个袋，给他把这些红包都给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