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真盯着那串数字，犹豫着。

她不确定学长能不能帮到诚信小区，更不确定，他愿不愿意帮忙。毕竟，他看起来真的是脾气很不好，冷冰冰的，看谁都不耐烦的样。

广告店的老板给了许多模板参考，司真和他商量着，决定了底和排版。成品要过两天才能拿到，她付了账，把取货时间发给发财叔，一边从店里走来。

繁华的市中心，车如龙。司真抬，在林立的摩天大楼间，看到了乔氏的标志。

“……”老谭张着嘴，说不话。

乔赫不看她了，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关门。

可她就是觉得，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的人。

司真轻轻“哎”了一声，就料到他不会好好接电话了。这个人脾气这么坏，到底是怎么在职场里生存的啊？

她到了跟前，车窗玻璃随之降，司真弯腰打招呼：“学长……”

司真愣了愣，歉：“对不起。我没有缠着你的意思。”

深深了一气，她手指落，拨通了电话。

不过见他上了车，却迟迟没发动车，似乎是在等自己，这才走过去。

她拿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Chris――她从黄教授那里要到的号码，轻易不敢拨。

乔赫面无表地看着那个女人小鸟一样向他小跑过来，视线移向她手里那几张彩鲜艳的纸，眉一皱。

本地许多人家过年走亲戚，时兴提一些、凉茶、小糕等礼品，因此超市和便利店每逢年关便会默契地涨价。

乔赫不耐烦的脸转向她，那双眸很黑很沉，冷冰冰的让人发憷。他开，声线明明很好听，却和睛一样毫无温度：“不要再缠着我。”

周六，司真陪着发财叔和谭叔坐了一天。周日上午，一早从学校搭地铁到市中心。

师给她介绍了一份家教，在市中心很档的住宅区，司真上完课，找了家广告店帮发财叔打印传单。便利店一直不开张也不是办法。

摆了三天，只卖了过路人两盒酸。

她觉得自己可能自作多了。那杯手的咖啡，那张介绍工作的字条，让她误以为学长对自己怀有善意，尽

伯克利咖啡就在乔氏大厦附近，不到200米。司真站在大楼，看着玻璃幕墙上的标志，深灰很有质的字样，透着不近人的冰冷。

她没有因为被人当面斥责的难堪而恼羞成怒，也没有多辩解，平静地说完这句，便直起让开了。

离过年还有段日，冯发财提前把销路好的年货都摆了来，价格低得离谱，赔本理。尽如此，便利店还是门庭冷落，从前经常光顾的邻居都绕走，占便宜的那些老太太也都突然直了腰板抬了巴，再低的价格都不屑一顾。

尽试试吧，她对自己说。她真的想为分崩离析的诚信小区什么。

她把手机收起来，正要向咖啡店的方向走，一抬，却瞥见大楼门熟悉的黑影。对上他的目光，司真有惊喜，立刻举手向他挥了挥。

如果他不想见她，也没关系，她不会自讨没趣地往上凑。

嘟――嘟――两声过后，电话被挂断了。

司真跑到一半，见他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扭走开，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就改跑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