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吧，前者还不至于，对我来说他一直就是个孩，哪能培养什么。”祁杉回答得十分果断。

祁杉低叹一声：“受伤了,在床上躺着呢。”

“什么事啊？”

“唉……”祁杉颓败地叹了气，“青玉的事你知了没？”

“我记起了很多事，就是他们中我的前世的那些事。记起来的越多，越觉得青玉付得多，更觉得我欠他很多。从前跟我提及前世的时候，我还能义正言辞地跟她说那两个人不是我，即便是同一个灵魂，那也不是我。可是现在我却有分不清了，我已经意识地把青玉为他们的那些事当成是为我过的……我是不是该去神科挂个号看看？”

“我……能怕他什么？”一改之前的惆怅焦躁，祁杉心里忽然静了来。是了，他能怕青玉什么？明明比谁都清楚，这只名叫青玉的鬼是不可能伤害他的。那么抛开命之忧之后，他对青玉的抵又是从何而来？“大概……是怕辜负他。”

祁杉：“车祸了，然后他突然就长大了。”他顿了顿,回味着贾骞刚才的语气，“你刚才想到什么上去了？”

“行了别扯了。唉……”祁杉叹息，“骞，你说我现在怎么办？他就猫在房间里呢,我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简直要了命了。”

，蔫巴巴的，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

贾骞顿一阵虎脱险的喜悦，连忙说：“没什么，就是想说你个当哥的怎么这么不小心？青玉那么生的娃你都看不好，磕着碰着我小姨得多心疼……”

“没…

“虽然这么说有矫。”祁杉难得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有怕他太失望。以前决定把他留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虽然他那时候也听不懂――跟他说我们以后就顺其自然，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本来以为等他长大时间还长得很，不结果怎么样总还有时间慢慢磨合。谁知他忽然就这么长大了，连个让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这……你这是在对自己行德绑架啊！”贾骞叹一声，“那他呢？青玉跟你提过这件事了吗？”

“他长大了。”祁杉神经质地低声哀嚎，“他怎么就长大了啊？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说长大就长大了！”

半晌过去，贾骞才试探着问：“那你是指……你对他有那方面的了，还是指你觉得对他有亏欠？”

贾骞和祁杉这一对表兄弟从来都不是细腻的人，交心路历程什么的更是从来没有过。从小他们两人一旦凑到一块，不是结伴调捣，就是共同为自己的调捣承担母辈的怒火。作为两个糙汉，祁杉要跟贾骞行心灵上的深层次沟通，这个认知让贾骞狠狠愣怔了一阵。

“受伤……床上？”贾骞的心灵瞬间受到了冲击,五颜六的玩意倏然充斥了他的大脑,“怎么个况？你……你你……你什么了？你个……”“禽兽”俩字还没来得及,就被突如其来的事实给堵回了肚里。

电话彼端的贾骞静默一阵，问：“你到底怕他什么呐？”

“……不是,你这……你这话让我怎么接？”贾骞嗫嚅一阵,又沉默半晌,：“那他现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