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妈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忧愁，嘴上谆谆劝解：“青玉伤还没好，夜里得有人看着。再说你姥爷住在那间呢，里面就一张单人床，你要跟你姥爷挤吗？”说的都是大实话，叫祁杉无法反驳。

“你笑什么？在床上呆了一天很开心吗？”祁杉走上前，掀开被钻了去，随即一秒钟都没耽误，迅速躺好闭上了。

“嗯？”祁杉才不信，“嘁”了一声再次翻过去。

祁爸笑着摸了摸儿的脸，“儿啊。”他，“你爸跟你交个实底，当年我跟你妈结婚的时候就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了保证，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你妈，你妈当家。我如果帮你说话，无异于背叛革－命。你爸的工资卡在你妈手里，零花钱也是你妈每月时发。我在你妈那，地位跟你差不多，这事吧，你求我没用。”

“你哪来的钱？”祁杉不动，背对着问他。

祁杉坐起，浑上弥漫着一疲惫，“你还是一家之主不？”

祁杉还是不动。

“没什么意思。”

在房车老婆本以及家庭地位面前，祁杉的那矫霎时散了个净。满心满都是爹不疼娘不姥爷帮不上忙的悲戚，还有个便宜弟弟在家里跟他争。而关于这个便宜弟弟青玉，包括他对祁杉的与想法以及其他诸多问题，仿佛已皆被祁杉抛诸脑后，成了不那么令人烦恼的问题。

青玉又说：“还有严和的事，钟菡

现在看见祁杉，再想到他一一个的“房车老婆本”，实在憋不住的想笑。事实上，他也真的笑了，笑声来的那种。

晚饭时，祁杉严词拒绝给青玉送饭，又挨了祁妈无数个白，但他宁死不屈。可到了睡觉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青玉即使在虚弱阶段，没了法力，官却仍然比普通人灵很多。这间卧室之外，别说是祁家的客厅，如果他有心想听，整栋楼的人家说的话他也能清晰地听到。所以这大半天里所有人的谈话都被他当消遣听了个十成十，一句都没落。

祁杉顿时心灰意冷。

祁杉没应答，翻了个背对着他。青玉又笑了起来，“我不跟你抢你的老婆本。”

青玉看着他的后脑勺，微微动了动，离祁杉又挨近了一：“我有钱。”

青玉伸手关了灯，也慢慢躺。他还是只能用侧躺的姿势，这样一来却恰好面对着祁杉。“哥，你睡着了吗？”

心不甘不愿，祁杉还是走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妈要拿我的房车老婆本去给青玉开茶庄。”祁杉控诉，“爸，我妈作为这个家的独裁者已经二十多年了，你这一家之主能不能拿你的姿态救一救你亲儿？”

“说正题。”祁嘉其作为一位有名有望的教授，跟导师学生以及领导们斗智斗勇了半辈，对付一个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偏不接他这个茬。

“你听见了！”祁杉一个鹞翻又翻回来，“那你刚才笑是什么意思？”

“不是还有一间房吗，我为什么还要跟他睡一间？”

“当年祁家最鼎盛的时候我也过力的，祁家的财产理应有我的一半。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跟后辈们抢钱不太像话，但祖宅里还有一些我的旧。改天我们回去一趟取了来，你托人把它们卖了，应该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