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终于给了他一个正：“血光之灾？”话音刚落，“咔”的一声响起，声音不大，以至于教室里并没有几个人察觉。徐锦凡却清楚地看见，青玉刚才拿在手里的笔已经断成了两截，手指轻轻一搓，只剩了一堆碎片，连笔芯都没能幸免。

“我就知。哎你们……”

“说。”

窦薇是个有远见的母亲，从青玉四五岁大时，她就开始教青玉一些启蒙课程。直到车祸发生的接近半年里，青玉的基础学科已经有了一定基础。虽说离中整平还差了很多，但仅仅对于语文学科来说，在青玉把古今的差距会贯通以后，其实已经远超中生们一大截了。

“你很清闲吗？”青玉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见这么聒噪的人，也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这么聒噪的。

“可以闭嘴了吗？

徐锦凡依然作羞涩状：“你帮我给她写封书吧。”

前后掰扯了一大堆，青玉却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徐锦凡珠一转，不再嬉笑脸：“我会算命你知不知？我刚才看你这面相，近日就有血光之灾。鄙人不才，往大了不敢说，但在附中这片儿还是有一号的，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保准给你摆平。怎么样？一封书的事，你动动手指就搞定了，总比将来遇上什么血光之灾要好得多吧？”语气里居然有威胁的意味。

“别急着拒绝嘛！我还没跟她表白过呢，怎么着也得在毕业前把这事个了结。哎这事我寻思好几天了，我想给她写个书，但是吧，我这手烂字拿不门去。其他人呢跟我太熟了，我都不好意思让人代抄。你不一样啊，咱俩不熟，多能在一块坐一个多月同桌，你的字又好看，你简直是老天专门给我送过来帮忙的！”徐锦凡越说越来劲，“咱俩缘分不浅，这个忙你不帮都对不起这缘分。”

徐锦凡一噎，随即一脸“你这个人真是不好相，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神：“是清闲。我跟你说啊，我已经确定被保送了。理说我连考都不用参加……”

。”

见徐锦凡没有动笔的意思，青玉想了想，拿起笔在徐锦凡的试卷上着标注。他写字的速度有慢，但字迹清隽，颇为大气。徐锦凡看着看着，嘴上又闲不住了：“你写字怎么这么慢？字还好看，你们学国画的是不是也练书法？笔书法吧，笔呢？你是不是用惯了笔啊，写字这么慢？”

“礼尚往来，应该的。”

才认识不到半小时，徐锦凡在青玉里，已经牢牢地打上了一个“话痨”的标识。他原本不太想搭理，但耐不住徐锦凡实在话多，只好应了一句：“是习惯用笔。”

这话痨居然有这样纯的一面，青玉忍不住要对他另相看了。徐锦凡说着说着，视线掠过青玉的笔记，心一动：“你的字好看的，你帮我个忙吧。”

老师的声音已经完全被旁边的话痨给盖过了，青玉隐隐有些烦躁：“那你还来学校什么？”

“我这不是正要说嘛！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我爸怕我去惹事，非要把我带到学校里来看着。还有就是……”徐锦凡一脸羞涩，“我喜的女生还在学校呢，看就要毕业了，以后不知能不能再见，我想多看她几。”

青玉愣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