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你去……吃饭。”祁杉定了定神，看着架上的书，居然看到了不少传说中的绝版。“这里的书真多！”他随手一本，“你说这里的书现在归谁啊？”

“都是你的。”青玉不知从哪里冒来的，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贴着祁杉的耳边。

“哦。”大概是因为这间屋太久没有打开过，在里面呆久了，脑袋都有晕眩。祁杉微微抬起，青玉正伸长了手臂帮他取架上的书，修长的影遮在自己前。临近傍晚，窗柩投来的光线不再明亮，书斋里显得有些昏暗。

“祁杉？你在里面吗？”两人已经挨得很近,第三声音却忽然响起。

第61章里程碑

祁杉忽然有些恍惚。这一刻他中的青玉变成了许久之前的模样，那他自己呢？他又是什么模样？他究竟是谁？祁杉吗？

祁杉把书放回去，余光看向青玉，后者正低看着手上的书，十分专注的模样。祁杉一时脑，问：“你看什么呢？”

祁杉稍微回神，向青玉伸手去，却没有接那本书，而是覆上了青玉的脸颊。青玉愣了愣，随即缓缓俯低了。

青玉和祁杉都没动,维持着那个极其亲近的距离，但谁也没有再向前一步。不知不觉中，祁杉的耳廓有发红。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哪

青玉，“有。”说完就向祁杉走过来。祁杉看他近，不禁后退了一步，“什么？”

“青玉？在吗？”祁杉走去，在一排排书架之间穿行。古古香的书架，当世已经再也见不到的装订风格。外面岁月倥偬，这一座书斋之间的时光却仿佛停滞了一样，让人心生一种回到过去的恍惚。

“哦。”祁杉说，“还有吗？”

祁杉也不知自己是潜伏多年的神经病终于发作了还是怎么样，本不住自己的嘴：“我也想看，还有其他本吗？”

祁杉浑一僵，不太自在地说：“那……那敢好，以后穷得揭不开锅了就过来拿两本书去卖了……”

“……好看吗？”

“嗯？”青玉一时搞不懂他想什么。

“你兴就好。”

青玉找到了书，取来低交给祁杉，却见祁杉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哥，书找到了。”他企图唤醒祁杉的思绪。

模糊的光影中，祁杉的视线也不再清晰。中的青玉仿佛不再是短发短衣的模样，他长发如墨，着广袖长袍，正仔细地寻找着祁杉要的那本书。

青玉低笑看他一，“另一本在这上面。”

“好看。”

转过一排书架,祁杭一步还没落到实,又骤然收了回去，“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说完转就溜。

“哥？”青玉的声音忽然从某个地方响起，“你过来了。”

庭院里植了两排四季桂，开了些米粒大的小花，空气中隐隐泛着花香。祁杉穿过庭院，踏上台阶，轻轻推开半阖的房门。匾额上“书斋”俩字诚不欺人，目全是一排排的书架，摆得整整齐齐，祁杉不禁怀疑当初布置这里的人怕是有迫症，还得是重度的。

脑想也知青玉就在里面了。他推开门走去，远远地看见里面的门也像大门一样半开半阖，心里顿时一阵嘀咕：祁青玉长尾巴了，关个门都关不严实。

“聊斋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