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和听起来像是松了气，“幸亏你没说。他刚刚问我了，我没说实话。我想着你要是跟他说了实话，那我……”

祁杉陷了沉默。关于这个问题，他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你没跟他说什么吧？”严和问。

“那你什么？严和？”通话忽然中断，祁杉有种不好的预。

“可能……”青玉了个设想，“是因为前两世的记忆？”

祁杉立报告：“没有，绝对没有。幸亏离我知这事都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他当时问我我一都没反应过来。说真的，我哥要是不提，指不定这件事我都要忘了。”

搭搭地问：“那你说是为什么？”

祁杉无言半晌，依然持自己的想法：“我们脾不同，份不同，能力好也有不同，除了相貌和魂魄，可以说本没有相同的地方。这样也能算是同一个人？”

青玉不疾不徐地说：“如果在你里你们是独立的三个人，那么你未免也太过大度。你的恋人脑里经常想着另外两个人，你却毫不为此生气。并且有时你谈起他们也没有任何不悦的绪，反而会说一些玩笑话，你觉得正常吗？”

祁杉想起最开始那个电话，“嗯，打了。他问我你当年的事了。”

吃着吃着，他忽然兴起，问：“诶，你是怎么看我们仨的？”

“你哪来的自信？”祁杉不以为然地问他。

“行了你别说了，能记我好的吗？”祁杉打断他。

他这么一说，祁杉犹如醍醐灌。因为有前两世的记忆加持，潜意识里他总有种已经和青玉在一起很久了的错觉，所以相起来才会有种老夫老妻的觉？

“是我，严和。”对面的人语气有急，“你哥刚刚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合着老三辈就跟你谈了一场恋？祁连宇跟你眉来去、暗生连理，祁童然跟你蜜意、海枯石烂，到了我祁杉这儿，就剩老夫老妻、柴米油盐了是吧？”祁杉边说边叹气，“我这是什么命啊？”他伸手端起剩的，化悲愤为。

“前些天妈妈说起你初中跟人一言不合就互相仇视了三年的事，你还笑着骂说你怎么会那么傻的事，这两者，都是一样的。”

青玉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赞同“我们仨”的说法，“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同一人。”他又说，“可能你没有发现，其实你已经接受了你们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青玉笑着摇了摇，仿佛祁杉的话只是小孩的无理取闹。“你们并不是没有相同之，比如都吃甜，脾气都不太好，总像个孩一样由着发脾气，还都有些认生，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端方有礼，一旦熟悉了就原形毕……”

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想着赶紧结束刚才的话题，祁杉几乎立刻接了起来，“喂？哪位？”

青玉却只是停顿了一，又继续：“你看他们，就像是看更小一些的自己。你拥有他们所有的记忆，知他们所有的成长轨迹，就好比连宇是初中时的你，童然是中时的你。你初中、中时跟现在也未必是完全一样的。他们就是小时候的你，所以你会毫无芥地说起他们的事甚至拿他们开玩笑，但不会因为我他们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