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越躺越晕。”祁杉的声音闷闷的，大概是把整张脸都埋在了青玉背上。“就这么站着还好。”

“嘁……”祁杉不屑地偏过去，不再看他。

期末考试已经结束，祁杉和青玉都提前了寒假。几天之后，那位十分稀罕青玉的教授打电话来，告知青玉的画得了奖，国家级一等奖。

“有的吃就不错了。”青玉好笑地。以前没用那么大的火煮过面，时间没把握好，起锅的时候已经煮过了。

来青玉跟他的孽缘，最开始是因为祁连宇那傻孩傻得太有趣了吗？也是，才十二岁就执着于泡人，还是个刀血的人，能有这种气魄，简直是有趣极了。

祁杉没回答，快速地扒拉着面条，吃了一碗又一碗。两大碗乎乎的汤面肚，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了张纸巾嘴，慢条斯理：“祁青玉同学，孩总有一天会离开父母的庇护的，到时候咱俩就搬去住吧。”

“荣幸之至。”青玉凑过去，在祁杉唇上亲了一。亲完后他了唇，：“我的手艺的确变好了。”

他认真地想了想，“就等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好了，那时候你也已经毕业一年，有了积蓄，我们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了。”

“味还是不错的。”挑剔的同时，祁杉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以后算是不愁饿死了。”

十几分钟后，祁杉坐在餐桌旁溜着面条，边吃边挑剔：“面有烂了。”

“你不愿意？”祁杉反问。

青玉愣了愣，随后笑着问：“你这是在邀请我将来跟你同居吗？”

祁杉的肚又叫了一声，他拉起被盖过了肚。不能再听这个声音了，越听越饿。

第二天青玉就被祁杉捎着去了趟学校，拜托院长救活了他的微积分。去的时候青玉还有些抗拒，可能是骨里的男儿志气不允许他这么没骨气的事。但当他在微积分老师的办公室里看见自己十四分的卷面成绩时，那所谓男儿志气瞬间散了个光。

祁杉越想越是闷得慌，脑袋开始一阵阵发晕，怕是离饿晕不远了。他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一，掀开被床，趿拉着拖鞋摸去厨房。

饿得晃神间，祁杉忽然想到青玉对祁连宇的那个约定。等他中了状元就跟他在一起。青玉说这只是个玩笑，祁杉却不这样认为。当年的青玉能容忍祁连宇在他跟前晃来晃去，甚至默许他偶尔占便宜，这种态度，那句话怎么可能只是个玩笑。

可就算不是玩笑又能怎么样？祁连宇果然在两年后中状元了，可那时候青玉早已是一白骨了。

“上。”青玉抓了把细细的面条放汤里，用筷搅了搅，暂时盖上了锅盖。他想要转把据说快要不行了的祁杉转移到沙发上去，但祁杉抱得很紧，让他本没法转。“哥，你要不要先去躺一会儿？”

青玉拿他没法，只好调大了火力，缩短煮面的时间。

青玉正在准备西红柿鸡汤汤底，听见后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就被人一把搂住了腰。祁杉的声音幽幽地从后传来：“还要多久，我要不行了。”

“以后？”青玉捕捉到这个字，揶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