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的手掌继续向，探更加隐秘的地方，吴议轻一声，放松了任凭对方予取予夺。

李璟郑重地收这张轻薄的纸条，坐在案前沉思许久，才挥笔写一个字。

一开，涩不已的嗓就在提醒他昨日的诸多荒唐，李璟知他难受，赶紧到了盏茶递到吴议唇边，服侍着他灌一。

明亮的灯光拉两条交叠的影，像两枝交缠在风中的杨柳，紧紧不能分开。

“已经到了未时了。”李璟垂眸贪看着这人的眉，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又想起昨夜一响贪，心便觉燥不堪，只不过记挂着吴议的，不敢再造次。

低垂的夏风掠地而过，将昏昏火光得遽然一亮。

君安否？

吴议自己倒不觉得雌伏人有什么可委屈的，总不过是你我愿的事，既然已经接受这份世俗不容的，就没有好矫的。

接着便将写好的纸条绑在鸽上，轻轻拍了拍它的翅膀，目送着它衔着平安的喜报，渐渐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两人在客栈中又小住了两日，总算把别院收拾了来，又专门腾一间四方见光的房间作为授课的教堂，搬几张桌去，在略有些斑驳的墙上挂上黄帝华佗等人的画像，倒装得颇有几分清雅之致了。

吴议也知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事，也实在疲倦不已，便又倚着李璟的，老老实实地闭上睛，安然地陷睡眠之中。

两人翻枕席，一夜放肆。

郡王爷在袁州

一温的茶灌中，吴议才觉得拆骨削肉似的酸痛略微被缓解了些，只是沉沉的疲倦压在上，像一张厚厚的大氅，裹挟着沉沉的睡意。

安。

一转眸，便瞧见一双巴巴盯着自己的睛，像那种错了事的大犬似的，委屈又讨好地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反悔一般。

双影摇曳，渲一室旖旎。

等他鼻息酣然，李璟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掖被里，走到窗边，信手一招，便引来一只灰的鸽落在腕上。

这是长安来的信鸽，太平观中所豢养的，他断然不会认错。

次日，吴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像被巨石碾过似的酸痛不已，某个不可明说的位更是苦不堪言。

——

“师父，书院的事，我会替你打好的，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在那个明枪暗箭、刀光剑影的牢笼之中，总是有人真心实意、真意切地关心着他们的。

——

平淡无奇的三个字，却不知包了多少焦灼的关切和遥望的想念。

果然，解开鸽脚上的信笺，映帘的是一行清秀娟丽的小字。

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的肤上掠一冶艳的痕迹，吴议从不知原来一只手掌就能煽一片燎原之火。他竭力咬住自己的唇，克制住呻的望，幻想自己不过是一樽被捧在手心赏玩的花瓶，那人的动作却更加肆意，着意于替他染上迷乱的釉。

好在浑上还清利落，大概是昨夜的放纵之后，李璟已经替他净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竟然都到了这个时辰。”吴议惦记着鸿鹄书院的事，便急着起要去置办东西，却被李璟拦腰又摁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