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就过去!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好,那等我们到了再给您发消息……好的,再见。”
林chun舟心里隐隐有了底,但还是问他:“李叔叔说了什么?”
韩章将手机放回去:“疗养院带电话来让去一趟,说是阿姨吵着闹着要见儿zi,还不肯吃饭。”
林chun舟叹了kou气,果真是被他猜中了。
因chu了这么一个cha曲,两人只好改变路线调tou往陈络萍所在的疗养院而去。
原本林chun舟是想先送韩章回去的,毕竟疗养院也不是什么令人心生愉悦的地方,韩章又和李家没有直接关系,叫他陪着一起去也太奇怪了些。可没想到,韩章听要送他回去却直接拒绝了。
“别送了,我和你一起去,万一有用得上的地方还能给你搭把手。”他笑dao,“都说我在追你了,你总得给我一些表现的机会吧?”
林chun舟拿他没办法,只好载着他一dao去了。
李东瑞活着时,陈络萍几乎就是林chun舟心目中对于“母亲”这个词所有的憧憬与想象了。
陈络萍虽不是dingding漂亮的人,但自有一gu读书人的书卷气,长发总是温婉地挽起,说话轻声细语,带人又很亲切温柔。辅导功课,cao2持家务,似乎任何事到了她手上都不在话xia。
林chun舟一直觉得,自己在青chun期的xing格形成上,是受了陈络萍许多影响的。包括一些待人接wu方面的反应,也都有模仿陈络萍的痕迹。
就跟zuo题目套公式一样,他将自己总结的一套“陈氏公式”运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有在某些突发qing况时,才会louchu拙劣的ma脚。
李东瑞死后,曾经的陈络萍仿佛也随之死去。正常时还能窥见一些过去的影zi,疯起来谁也拦不住,陌生得可怕。
林chun舟才走到病房门kou,一只盛着shui的塑料shui杯就啪一声摔在了他面前,shui溅得老gao,有几滴甚至还落在了他脸上。
“我要我儿zi!我要我儿zi!!把我儿zi还给我!把东东还给我!”
韩章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林chun舟走前面突然停了xia来,然后就听到一个只能用“撕心裂肺”形容的哭喊声。
这声音太凄厉,叫人怀疑喊chu这些话的人xia一秒嗓zi里是不是就要呕chu血来。
林chun舟只在门kou停留了几秒便很快jin到屋里。
陈络萍见他来了,整张脸都亮了,坐在床上像个孩zi一样张开双臂呼唤dao:“东东!东东!快到妈妈这儿来!”
她花白的tou发披散着,脸颊苍白而瘦削。那些暴躁狂郁甚至还来不及完全收回,就在见到林chun舟的一瞬间,像吃了定心wan,打了镇定剂,整个人都安静了xia来,仿佛又恢复成了那名林chun舟记忆中温柔的母亲。
林chun舟一步步走jin她张开的怀抱,直到被她一把抱住腰shen。
陈络萍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腰腹chu1。
“东东啊,你可总算来了,妈妈好想你啊!”
林chun舟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归拢她散乱的发丝,柔声安抚dao:“我不是来了吗?”他朝两边医护人员使了个yanse,让他们先chu去。
医护人员鱼贯而chu,韩章侧shen避让,等他们全都chu去后,便反手将门关上了。
病房里的空气让他gan觉稍稍有些憋闷,消毒shui和各种药剂的味dao混杂在一起,形成一gu令人作呕的气味。
“东东,我zuo了个梦,梦到你了。你说,妈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