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缕飘忽的念，就像一尾溜的泥鳅，在它即将他思维之际，他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将它狠狠拖了回来。

韩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林舟这样的问题，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聪明人的辅证，来证明自己的推论不是天方夜谭。也许他潜意识里认为，同样为行事缜密的人格，林舟的思维模式或许可以和凶手同步。

他的表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知了凶手的毒手法。

这两个字也不如何吓人，但林舟听了果然就不动了。

韩章低低笑了起来，收回掌心，顺路了对方：“没发烧，大概有冒了，我给你找粒药吃好不好？”

林舟被乱了一黑发，他近视不深，在家就不太镜，这会儿仰起脖看向韩章，眸微微眯起的模样，迷茫中带着一丝慵懒，显得与平时格外不同。

“怎么还打嚏了？冒了？”他很自然地走过去，将掌心贴在林舟额上试探。

“偷换他的药。”林舟的回答几乎没有一丝迟疑。

“别动！”

韩章忙关了门，将寒冷的晚风隔绝在外。

“如果你想毒死一个病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他突然问向林舟，神无比认真，没有一开玩笑的痕迹。

留他，就让他先回去了。

“你回来啦。”林舟在家穿得比较单薄，被屋外冷风一立打了个嚏。

韩章了后槽牙，迫自己移开视线，去给林舟找药。

韩章回到家已经夜里11，让他没想到的是，林舟竟然还没睡，正在客厅看电视。他的车因为楚楠的案迟迟无法取回，这几天彻底放了假，连一向严苛的生钟都不算数了。

林舟重新将那版药错误的药盒，再将它递到韩章手里，牢牢握住：“接过那一百粒药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就算间

林舟将手里的药举起，展示给他看：“你是不是之前吃药的时候放错盒了？这不是冒药，是某种消炎药。”

“存疑？”韩章轻声呢喃着，尖抵住牙齿，似乎在反复品味这两个字的韵味。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要骂“神经病”了，然而林舟没有，如同韩章认真的询问，他给予了认真的解答。

韩章一愣：“放错了？”

最后他在自家快要生灰的医药箱里找到了一盒冒药，将它递给林舟后，他便起去厨房给对方倒了。

“我会偷换他的药，将毒药混在他一直吃的药里，可能有一百粒那么多，哪一天会毒发我自己都不知，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我不需要到完，我只需要到存疑就行了。”

蛇毒为了便于保存贩卖，一般都会制成冻粉的形式。如果罗静将胃药胶里的分颗粒替换成蛇毒粉，明胶在胃中溶解发生崩解反应，法医检验时所有的东西早就混在了一起，本无从得知真正的摄渠。

好乖。

林舟略有些不适，刚要挣开，就听上方的男人轻啧了声。

等他拿着回到客厅，就看到林舟左手拿着药盒，右手拿着一版药，一脸疑惑不解。

“怎么了？过期了”

一安静地趴在沙发一角，发呼噜呼噜的声音，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