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为什么养这么多老鼠啊！”当韩山知这老鼠是老板沈丘养着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被他的品味折服。

顾优轻松举起包晃了晃，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显然，她没有可看病。

韩山对这份工总还满意的，除了铲屎稍微恶心些，喂和前台接待工作都可以接受，也不是很忙。就是……医院有狗有猫就算了，蜥蜴鹦鹉也算了，为什么还会有大白鼠啊！？

还不等他想更多，一旁沈丘为他解了惑。

***

他也来店里工作一礼拜了，除了二楼沈丘私人生活区没上去过，医院角角落落都是他打扫的，别说蛇了，连条鱼都没看到过。

沈丘穿着一白大褂，笑得温厚：“用来喂蛇的。”

他要是自己有经济能力，不，他要是有

顾优走向他：“在这里打工吗？”

夏之君说他孩气，觉得他没接过社会，不知社会的残酷，他不服气，就想努力证明自己。

“放在楼上，”沈丘指了指天花板，“因为是毒蛇，我都是自己喂的。”

虽然这里离家有些远，但他开学后还想继续打工，也就二话不说隔天就了职，反正现在公共交通也很方便。

韩山一惊：“蛇？在哪里？”

沈丘淡淡：“不会的，放心吧。”

“毒蛇啊……那沈哥你可要好好看牢了，别让它溜来，万一咬到猫猫狗狗就不好了。”最主要是不要咬到他。

――过去的信仰不值一文，抛弃信仰他得到了更多。

“顾老师你好有心啊。”韩山嘴可劲儿的甜，“这年像您这么漂亮知又有心的人不多了。”

每次要喂那几只大白鼠，韩山都汗直立，生理厌恶，恨不得起来跺跺脚。

“我知了。”分明是问得谢曦，他却听到了自己的信仰被暴力对待后所发的挣扎惨嚎。

外面天气已经很冷了，她脖上系着一条千鸟格的围巾，瞧着十分和，鼻却仍被冻得微微发红。

“顾小是来领养浪猫的。”他伸一只手，顾优自然地将手里的包递给他，“我去帮你把小东西抱来。”说着往里间走去。

“顾老师！”韩山笑得一白牙朝她打招呼。

韩山面疑惑，不是看病，难对方的一直在这里接受治疗，她是来领它回去的吗？

也就前两天在大学城路上走时，突然看到街边医院招人，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应聘了，想不到一就聘上了。

她一见到韩山，两个人都愣了。

两人说话间，玻璃门忽地被推开，穿着驼呢大衣的顾优提着一只包从外面走了来。

韩山考完试后，在等成绩的这段时间里，既没有跟同学一起放飞自我，也没有回家，他去找了份工作。

韩山倒是知店里救助了许多浪猫，各种花大小的都有，有的还患残疾。沈丘一直会在店门贴免费领养广告，网上也会发帖，但供远远大于求，真的来领养的没几个。

曾经的山，曾经的指路明灯，在这刻骤然坍塌了。

两人往相反方向，各自愈行愈远。

韩山一听是毒蛇，之前的猎奇心理顷刻间然无存，不自觉抖了抖。

“是呀！”韩山视线移向她的包，“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