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疑是看了他的煎熬，不然也不会让他去外面等。

他一接一地着，差不多完了一包烟，林舟那还是没有消息，既没给他打电话，也没回车里。

面对失控的陈络萍，那些振聋发聩的质问宛如一惊雷劈在他的心间，让他饱受折磨。几乎立刻，他就陷了幸存者综合征的反应中，被无边的疚所包围。

韩章看向他，环抱住自己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我PTSD的原因。”

韩章就跟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仍然站在那里没动。

双手环的姿势在心理学上有抗拒和自我防御的意思，林舟知让他主动说这件事已经非常不容易，所以也不贸然声去打断他，只等他自己说一切。

韩

韩章了，有些仓皇地转往外走去。

韩章望着他的双，从里面看到了许多复杂的绪，担忧，不安，还有一些对事态变化措手不及的狼狈。

林舟用力着挣扎的陈络萍，闻言心中也不禁泛起酸楚来。

韩章视线转向前方，随意地安放在一：“上次我见到夏之君就觉得他古里古怪的，回来和你一说起他，你表现的也很奇怪，现在想起来，你应该是那时候就从他那边知了什么吧。”

“韩章，你先去！”

他总是很温柔，很妥帖，不会让人到一丝的压力和不适。就算从别得知了某个秘密，他也不会在当事人面前任何探寻的意图，甚至会贴心地替对方将这个秘密一直保守去，只要当事人不提起，他就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林舟从韩章的神就能知他在经历怎样的心折磨，这让他不得不严厉地命令对方：“去，在外面等我！”

林舟坐车里的第一个动作不是起步，而是打开空调调到最大，让韩章先。

林舟动作一顿，他原本已经放手刹打算启动车辆，现在只能将手刹又拉了起来。

他也不是傻瓜，不可能对对方的有意围护一无所觉。

他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远远看见林舟从疗养院里来。

质问着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

韩章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环，毫无预兆地开：“你是不是都知了？”

韩章的绪在尼古丁的作用慢慢平静来，冬日的阳也使他冰冷的手脚逐渐恢复温度。

“你指什么？”

韩章没说话，打开车门闷钻了去，林舟晚他几步，过了会儿才坐驾驶座。

李教授忍不住红了眶：“络萍，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是在剜我的心啊！”

韩章一回神，茫然地看着对方。

“怎么等在外面，不冷吗？”林舟在离他还有三米远的时候车钥匙，开了车门。他脸上已经看不到那些令人不安的绪，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带笑的老好人。

林舟提了音量：“韩章！”

林舟没有否认：“他一直在调查李东瑞的死因，想知到底是谁，是怎样的任务……杀了他。”

忽然他想到什么，猛地抬看向韩章，果然看到对方苍白着脸，表也仿佛凝固住的样。

他一路走着，走过长长的走廊，冷清的楼梯，一直走到了疗养院外的停车场，然后靠在车边了烟开始默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