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是明显年长许多的，约莫三十四开外的都有。

沈季连忙解释：“我没有发呆，是在背诵呢。安哥我跟你说，刚才我看到个兄弟他可认真了，就在那个角落苦读啊，可用功了！”说到最后沈季掩饰不住满脸的崇拜。

孙安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着没回话。

孙安弹了弹沈季的脑门、挤兑他：“刚才什么一副呆样？小心给医帐事看到提前把你撵走！”

“嘿、沈小季，回神了！”孙安从后面倏然将沈季箍住肩膀作势放倒，把沈季吓了一大。

孙安不搭理他、一心一意望着前方的台。

“一会儿机灵些、动作要快，别发呆犯傻，只好他们吩咐的事，其他的全都别理会，记住了没？”孙安刀嘴豆腐心，虽然他心里有些想法，但他看着沈季敬他让他，因此还是愿意提一沈季的。

“嗯，我知了，谢安哥指。安哥你这么厉害，一定会被选上的！”沈季忍不住小声叹了一句。

――他们都这么大了还要去学徒么？沈季好奇纳闷地想。

片刻之后，沈季找到一较为空旷的地方站着，睛放空，嘴唇无声地轻轻动着，他心里在默诵“温病者：有风温、有湿、有温疫、有温毒、有暑温……”

角落里有个略侧对着他的年轻人，坐在一块石上，手里捧着一本，眉紧锁、中念念有词，极为用功。

其实，能医帐当学徒，是个很不错的差事：名声好听、油足，来至少也能到城里的医馆谋个坐堂大夫的位置。一些家境贫寒些的年轻人、或者乡村的赤脚大夫、游方郎中等等，都是极为渴望能被挑选上的。

那看书的年轻人衣着整洁，长得还算端正，就是紧锁的眉一直就没有松开过。沈季旁观了一会儿，就默默地离开了，生怕打扰了他看书。

孙安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批评：“临阵抱佛脚吧那是，前辈们撰写的那么多医药宝典，他这功夫能看几行啊？就你傻才佩服那样的人……我告诉你，平时没多看多学多练，现在用功有个屁用！”

沈季羞愧了、忐忑了、不安了、惶恐了――完了，有人这么认真用功，我却在瞎晃悠……早知我也带一本书过来看，怎么就这么傻呢？早早过来在这里等着……

沈季不大有底气地辩解：“……也、也不能这么说，兴许那位兄弟就是习惯随时随地用功的人……这态度值得肯定的吧？……”

沈季站不住脚、也不死心，仍旧四张望着找孙安，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些发慌，很想找朋友说说话、缓解缓解紧张的绪。一来二去他就走到了空地边缘的角落里，沈季看到了一幕、让他有些目瞪呆：

“啊……安哥你来啦，真是被你吓一。”沈季挣扎着站直了之后，连忙眉开笑跟孙安打招呼。

孙安赶在巳时正前三刻到来，他面沉稳、有成竹神清气的大步走来，站在一张望，就看到了沈季那呆瓜：一群谈阔论的年轻人中间，穿着月白棉袍、羊毡帽眉目清俊的小微微仰看天，一副神游天外的样。

军营果然守时、令必行，巳时正一到，就有许多士兵抬着桌椅等安放在了台，随即台上已经落座了十人，左右分开，左六右四，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