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了？”

沈季兴奋地回答：“我去了一趟医馆，找到了安哥，他也被选上啦，是王统大夫收的他，哎呀总算是找到个伴了，医馆的朋友们都说我俩运气好，一去就选上了……”话匣一打开，一时间就关不上了，这小兴得说了许多。

——这是什么？

那赵掌柜见状立刻就把蒋锋给撇了，赔着笑脸上前去讨好地说：“我没偷懒啊、使唤得动，绝对使唤得动！小邹，你看看，这药铡得好不好哇？地都扫了三遍了，柜抹得也不错吧？小邹你看看这……”

“赵老！你的药都铡好了吗？地都扫了吗？柜都抹净了吗？我一转你就偷懒，真是越来越使唤不动了！”

浴桶里氤氲的气中，蒋锋愣了一、继而定地回答：“随便看，就是买来用的。”

——偷偷溜到哪儿去了？这人也真是越来越不着家了……

蒋锋微笑看了一会儿后就识相离开了，他忍不住在想：如果和沈季也能相伴到白，那该是什么样的啊？

蒋锋本来想走了、因为他不希望把自己的私事摊开来说，可听了那老者睿智有趣的拨之后，倒也老老实实地留住了脚步。

蒋锋淡淡地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蒋锋枯坐着等，时不时不由自主搓一手指——上面有药脂的芬芳，那几个玲珑致的小瓶搁在他怀里，仿佛长了角似的，刺得他坐不住，最后脆站起来在门等。

“嘿！三哥？你站在这里什么呢？都这么晚了也不掌灯！”说着他自己先去，将屋里的油灯上。然后什么顾不得，狠狠地灌了几杯肚。

沈季得到了允许，立刻开瓶，顿时一幽香飘了来——嗯、应该是桂花味吧！嘿、油脂么，

直到天黑时，门才传来沈季吆喝的声音，“吁！小绯，好了，咱屋吧。”

正当一老一少咬着耳朵交换经验会时，那通向后院的门突然被拉开了，走来一个同样须发皆白、拎着个竹篮的老者，看眉嘴角就是一副生人勿近、冷淡的。果然、他刚站定看清了前的一幕，就毫不留地声了：

的老了嘛……”这老者很有意思，虽然须发皆白，说话行动间却自带七分狡黠趣味，此时他正勾着蒋锋的肩膀说着悄悄话。

蒋锋一直状似很认真耐心地听着，目光牢牢地锁住了他，一时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最后一丝天光中，沈季牵着走来，摸索着将引到厩里去，转走了没几步，就被门倚着的蒋锋给吓了一大：

直到俩人吃完饭，沈季沐浴完来，一卧房就看到了被放到炕桌上的那几个小陶瓷瓶，他立刻拿起研究了起来。

——我要耐心一些，让他心甘愿的。

“……不懂？也没关系！我跟你说啊，只哄……哪怕低声气的又有何妨？哄好了人才是真本事……”那掌柜的见蒋锋脸上带着三分尴尬、却有七分求知若渴的脸，立刻更来劲儿了，将自己的经验倾相授。

“三哥，这几个小东西是你的吧？怪有意思的，我能打开看看吗？”

等他带着一路的忐忑与兴奋回到家时，却发现沈季并不在。

沈季随手拿起一个，观赏了片刻这个玲珑可的线条彩后，扭朝外面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