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茜沉浸在自己的绪里并未注意到他的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放开了我，而我的工作室…”她抬环顾了一圈已经恢复原状的房间，神恍然，“直到那时我才知原来林严的病已经严重到发展成幻听幻觉妄想自残等神分裂症的地步，为林严的心理医生，这实在是太失职了。当时的我非常后悔自责，以至于接来的大半个月我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同我的导师用尽了各种办法来治疗林严，过程对他来说非常残忍与艰难，但他都持来了效果也非常显著。可…”

“……”他沉默的握紧了手里的记录笔。疑问太多太多，然而问与不问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欧阳茜将小小的记录笔放在王陵面前：“林严当时的状态非常不好，我可以判定他是才发病不久，但我无法阻止他，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去救你，即便当时他可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我不得不这么怀疑。”

“嗯，当初来这里就是为了林严，现在离开也是从哪来回哪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心理医生的资格，继续留在这里不过是景伤怀，还是回到父母的边等待结婚生才是正确的人生

未免颤抖得手太明显的，他拿起记录笔死死地攥在手中。

“欧阳小…要离开？”

欧阳茜猛然起一手叉腰一手扶额，着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错了，我太过于自以为是和急于求成本没考虑到林严已经疮痍满目的心是否承受得住。在治疗过程中我甚至请来了一名眠专家，试图改变林严在潜意识层里对你的迷恋，然后我们发现我们完全无法到这一。王先生在林严的神世界里就如同信仰支一般的存在，不能伤害，不可摧毁，无法撼动，否则一旦动摇就意味着其神世界的崩塌毁灭。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通过眠在他的潜意识里植了――王陵永远不会上你，放弃吧――这一意念，之后林严的各项指标的确一天比一天好，等他院时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了平时□□分的状态。期间在心理疏导时他一次都没有提起王先生，这跟以往他几乎半句不离你的况可谓大径相庭，我以为我们眠起了作用，林严是真正地放弃了。然而…事实再一次证明…”

绑架前一天自己拒绝了林严的求和要求，并且还说了离婚的话。王陵意识到或许是因为他才导致林严病发，在这种况林严却依然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了。

“我错了。”她直径走到办公桌从屉里拿一个东西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颓然，“前段时间我在电视里看到林严的采访时，心里就有过不好地预，之后林严再次现在我面前将这个记录笔交给了我，他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会向我取回记录笔，如果他死了就让我立刻销毁掉它。”

她站起来：“既然这样，这个房间留给你吧，我还要去理移交客的事，大概明后天我就不在这个城市了。”

无法反驳，那段时间正是他跟林严分居得时候，而且那时他上班几乎都跟霍龙形影不离，对于一个善妒多疑的偏执症患者来说大概已经坐实了他另结新的事实。

“现在我将它的置权交给王先生了，要不要看在于你。”欧阳茜将杯的一饮而尽，然后随意用衣袖了嘴角，“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王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