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想放弃对不对？”沈夏年紧紧地攥着沈夏时的衣袖，攥深陷的褶皱，他哆哆嗦嗦地开，神灰败，“不可以放弃！绝对不可以！再等等吧，再等等，我们会等到的，我还能赚钱，你哥我现在可是大明星，就算是骂我的人也好，谁不认识我的沈夏年？我要赚钱还不容易？对了，我还演电视剧，电视剧，就快播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看，我演得可好了！”沈夏年笑容僵，“夏时乖，听话，哥哥知夏时最听话了，我们一起回去好吗，我会和妈说我没事的，然后你好好回去上学，你回去多陪陪妈，好不好？”

沈夏年脸唰地发白，像是被人当狠砸一棍，直接双一在沈夏时的怀里。

“要回去你回去。”沈夏时不从。

“你说。”

沈夏年现在不会呕血了，就是闷得难受，难受得他有不上气，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此时此刻只有呕血，才能表达他最真实的心。

“对不起，夏时，但是真的不行，”沈夏年用力将沈夏时抱紧，“不你八岁还是十八岁，弟弟就是弟弟，你给我听话，不然我揍你，揍死你……”

“你为什么这么反对？哥，我又不是没上大学，妈也有赵阿姨看着，哥……”沈夏时终于示了弱，他委屈地低，“如果……如果妈撑不去了，我就只剩你了，哥，”沈夏时语带哽咽，用央

沈夏年实在是气不过，就用拳把沈夏时宽阔的背捶得咚咚作响，这样沈夏时既不会很疼，也能达到些愤的效果。沈夏时把脑袋搁在沈夏年的肩膀上，任由哥哥的敲打，慢慢伸手回抱住沈夏年，手在沈夏年的后脑勺上了，这一直都是沈夏年安他的方式，现在轮到他用在沈夏年的上了：

“哥，我跟你说些事，你先慢慢听我说完。”

“哥，哥，”沈夏时死死搂住沈夏年，他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意识到哥哥的脆弱和痛苦，他早就该倒了，他为这个家已经得够多了，“听我说完，是妈自己发现的，妈偷听了我和赵医生的谈话，她可能本来只是想知自己的况，结果无意中就……然后妈她……”

“沈夏时，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沈夏年暴躁地了一把乱成鸟窝的发，将泪通通憋回去，又是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你别我骂你。”

逃着，把最疼的弟弟给丢了，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弟弟这张愈发成熟俊朗的脸庞，甚至生一种离奇的陌生。

印象中的沈夏时永远都是听话懂事的，偶尔向自己撒撒，所以现在这算什么？迟来的叛逆期？责备他这个不称职的哥哥缺席他的童年？沈夏年相信沈夏时不会在这种事上较真，他的幼稚现在另外令人无奈的方面。

痛苦从来就不是磨炼人生的幸，而是无可奈何的运。

“妈知你问题了。”

沈夏时垂，望着沈夏年，忽然很重很重地叹了气，随着他这声叹息落的是沈夏年的泪，沈夏年仰，企图利用这种幼稚的方法，让随后的泪不那么汹涌滂沱。沈夏时扭开，他还不太能直面沈夏年的泪，这会让他控制不住去想“”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哥哥为了这个家，到底过多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