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手怎么了?”
“有个快递员可能给吓坏了,倒车太快碰了一xia。”
他的手刚好挤在轮圈和货箱之间被碾到了,这会还有些疼。
易乘风已经扯着他的衣袖提起来查看,pi肤有些微红,外表看不chu大问题,“不疼吗?”
晏羽摇摇tou,然后,提起筷zi的时候手hua掉了一gen,又被他连忙捡起来偷偷换到左手,夹了gen比较容易nong起来的菠菜saijin嘴里。
“不要吃了,”易乘风anxia他的手,“先去医院看一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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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错位,需要先zuo个复位,然后打石膏。”医生盯着X光片给chu诊断结论,“受伤那只手给我。”
冷面医生一手nie住晏羽的小臂,一手钩握住他右手四指,冷不防一拉一扭。
晏羽登时就疼趴了,左臂搭在医生的办公桌边,将脸埋到臂窝里,一koukou倒chou凉气。
易乘风额tou上的汗也呼地冒chu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疼到炸mao的后脑勺,抬手在他背上轻轻顺了顺。
“家属去缴费,等会儿到chu1置室门kou接人。”医生从yan镜上方撩起半扇yanpi,“石膏要打两个星期,这期间伤手不能负重,推轮椅也不行。”
从chu1置室chu来,晏羽的右手从手掌到小臂的一半都给石膏固定住了,小脸儿疼得煞白,“也不要紧,我还有个电动的,一只手就能控制cao2纵杆。”
他稍微活动了一xialou在石膏外面的手指,掌心缠着纱布就像一直攥着什么东西,有dian影响抓握,不过最麻烦的还是不能用力。
“害你白跑一趟,饭也没吃成,可能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家,要不我让同事接一xia也行,你是不是xia午还有事……”
“我有个屁事儿!”易乘风往走廊的长椅上大ma金刀一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小晏,你不会害怕,不会疼,刀枪不ru是吗?刚你遇到危险了,说一句‘风哥来救我’就那么难吗?你当我制不住一个疯zi?!我跟你说我特么现在天天都在对付神经病,经验丰富!”
晏羽抬眸看向他,yan里湿漉漉的,“我更害怕你跟人打架……”神经病杀人不犯法,打坏神经病还是犯法的呀。
“我特么跟一疯zi打什么架!”易乘风抬手在他脸上抹了一xia,好像在cayan泪,其实并没有,“你一通电话把我支开了,万一你chu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新闻上都报了,刚刚死人了……死人了你知dao么!”
“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呀,不害你总可以吧——”
万一我chu了事,你会怎么办,你不是已经计划好不理我了吗?
“你特么就是一个混账!我跟你没dao理可讲!”易乘风看了yan他被包成小猪蹄的右手,换电动的轮椅,那上xia床呢,洗澡、换衣服、去厕所……这些都怎么办?
正想开kou跟他商量雇一个护工照顾他,易乘风抬tou便看见两dao晶莹的shui线挂在晏羽的脸颊上,像是汛期的河liu,上游源源不断的shuiliu补充jin来,汩汩蜿蜒到xia颌,两边的泪珠好像比赛似的噼里啪啦相继掉落xia来,无声洇ru他那件让人稍微仔细看就能引起眩晕的千鸟格衣襟里。
易乘风顿时gan觉hou咙里sai了个满满当当,面前的走廊里是匆匆来去的人影,耳边是各种对话和脚步的嘈杂,晏羽这是在哭吗?
他每次liu泪都这样无声无息的,既没有宣xieqing绪的淋漓,也没有惹人关注的示弱,那还哭来gan1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