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细节。”乔生无奈的笑笑，把自己过的分析事无巨细的说了，整报时的钟，辅助线的第三种解法，包括最后的绿衣服和那公式……

赵天顿了顿，他知自己什么都不说乔生也不会问，他家老乔有一种和年龄不符的成熟绅士，对分寸的拿把握已经到了一种堪称准的程度，他从不会越界让你觉不舒服，所有的关心都适可而止恰到好，让你忍不住对他倾诉更多把他当成依靠。这一上乔生简直像个老大叔。

“你说的有理。”乔生说：“但学生时代其实不复杂。”

乔生捞过赵天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轻声说：“没有不复杂的东西，所以我们只能力

赵天摇摇，如果这厮不背地里偷偷查自己就更好了。

“你怎么知的？”

乔生说：“嗯，你这么是有原因的，我知。”

他长篇大论一番，后知后觉有些尴尬，看了乔生，“哎，我是不是幼稚的？”

“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还不复杂？”赵天说：“一个破学校就这么乱了，这么能藏污纳垢，有些事可是犯罪的！”

“唉，其实也没什么原因，”赵天说：“我跟你说过我和父母关系不好，以前我成绩好的时候和现在他们完全两幅面孔，就是不想让他们好受，很烦。”

乔生摸了摸他的发，“你什么样我都喜。”

“嗯。”乔生轻声应着。

乔生订的是一间有着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仰视的蓝天白云俯视的车龙的房间，宽敞明亮窗明几净，让人心都舒畅了几分。

乔生也拉了个椅在他旁边坐了。

他说了句“好久不见”，得，老熟人！

赵天一一听完，翻了个巨大的白，没有什么不小心，在乔生这里，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所有的误打误撞都是蓄意为之，这“不小心”怕也是包了分，真是个老油条。

赵天又瞪了他一。

乔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控制和占有其实很，但这对于骨里安全丧失的赵天来说，度过适应阶段并不算难。

“哼。”

乔生看了他一，“知有原因，不知原因。”

“你知什么？”

赵天拉了把椅坐在落地窗前，外面还在雨，雨滴不到窗，能清晰的看到雨丝落的轨迹，天幕被雨帘遮住，一片朦胧，有种说不的，宁静安逸的他昏昏睡。

“而且我就是觉得即便是学生，这样差别对待两极分化真的太片面，很容易无形之中伤害到很多人，但现在的学校老师家长都这么认为，导致学生也这样想，成绩不好的就恶心循环破罐破摔的认命了，成绩好的开始目中无人尾巴往天上翘，其实算个屁啊！所有人都把学生时代这么复杂的一个阶段贴上了一个如此简单愚蠢的名为‘成绩即一切’的标签，这样去所有相关的人压力只会越拉越大，越来越急功近利没有章法，最后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本末倒置。”

赵天斜了他一，犹豫好半天才开。

“而且最近还在你宿舍不小心看到了绿网专用的耳机。”

好半晌有别扭的开：“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