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喃左手拿了一杯卡布奇诺，右手拿着一小块油糕，咖啡不放糖不加，糕却买的是最甜的那种，一屁坐在李天哲对面。

他每次看江喃吃东西都要思考这个傻的问题，到底为什么这样吃？他转移了自己的目光，看向窗外，声音有些心不在焉：“嗯，我跟她打过招呼了，说不要给你打折。”

江喃一听这个问题，愣了，他哲哥怎么这么问，大家不都是很好的朋友吗？

踪他也找不到他，无间地狱只是他世界的一个角落，而这个角落没有钟奇，他连碰都碰不到。

苏酥作为店长，几乎是不在店里面呆的，李天哲去了几回也没见到她，咖啡店的氛围很好，有舒缓的音乐，整个设计是调的，是着李天哲喜的品味来设计的。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只记得奇哥说过自己是自由职业者是吧？”

“不，我什么时候你了？”

“哇，哲哥，你还不我了？”江喃又喝了一苦得咋，他苦着一张脸，还真有种苦瓜脸的既视。

李天哲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很多天，他没有数，钟奇来喂过大，他只当他不存在，继续睡他的觉，白天睡觉，晚上去除灵，或者昼夜颠倒的生活，尽他以前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正常一了，好像是从认识钟奇开始？记不清了。

江喃想了老半天没有想个所以然，支着脑袋最后说：“总之，奇哥是个好人就行了。”

“话说哲哥，我觉得你跟奇哥最近不对劲啊，好像回到刚从云南回来的那种状态。你们怎么了？”江喃多嘴问了一句，他作为一个中生却是和李天哲混在一起的时间极多，也是因为他哲哥是他老爸的朋友的缘故，两人虽然差个十几岁，但意外地很合拍。

想的多还真是不好，一想到钟奇想要消失就会彻彻底底地消失，李天哲心里就很不舒服，好像被走了一块的那种疼，但他却不知怎么面对钟奇。

钟奇叹了气，离开了。

“没有没有，我哪敢跟奇哥抢，那我不是找死吗？”

钟奇喂完大，看见李天哲还在睡，他也不想吵醒他，只是坐在他床边复杂而深地看着他，李天哲每次都会醒，但是不想睁。

他哲哥没有说话，好久：“只说了一句，你了解钟奇吗？”

“哲哥，你说说小考拉，打折都不给我打。”江喃刚坐就抱怨了一句，小考拉是他店里的员工，因为长的像某个动，事又慢吞吞的得来的名号。

“他的职业，他的过去，他的家庭这些呢？你觉得都没有知的必要吗？”李天哲说。

江喃脸上有些迷茫，果然神明有让人遗忘的本领，他们本就记不起来关于钟奇的其他，他们只知有这样一个人在他们边，如果哪天他想彻底消失，过不了几天，他的痕迹就会被完全抹去，关于他的记忆会从每个人的脑海里被抹去。

李天哲一直不是很懂江喃到底是喜苦的还是喜甜的，看着他喝了一咖啡苦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然后又吃了一勺糕，江喃的解释是先吃完苦的，然后甜的东西就会更甜了，常言，先苦后甜。

“怎么不了解，奇哥那可是温文如玉的正人君，他……是一个好人。”他试图对钟奇再更详细的概括与，最后却发现自己好像除了这些其他的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