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在床边看着坦尼尔平静的睡颜，索德渐渐悲哀地意识到也许两人真的是不可能了。他们不再是两个单纯的孩，自己肩上背负着界的未来，而坦尼尔也不可能背弃他的父神和他创造的孩。

――只要这样看着他就好吧。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了。

的误认而已。

坦尼尔在往屋里走，正好背对着索德。他没有穿外套，后颈上暗金的烙印在衬衣的领外。索德昨天为他换衣服时看到这个耻辱的印记，简直气得想杀人。他知坦尼尔从小就对耶和华很深，却不理解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在耶和华对他如此无的惩罚，剥夺了他的一切后，他还是不肯离开。他曾以为那只是因为坦尼尔对自己没有，可昨天听到坦尼尔说的那些话后，他开始有明白了。

他回到位于第一狱的庄园时天刚黑，卡莫斯正在等他。

事到如今索德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算了，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把所有的事丢溜天界来看他。这样远远地看着他而不靠近，只是害怕再次被拒绝。心一直在看不到他时的渴望和看到他时的绝望中交替，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有贱了。只能对自己说这是因为他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境况不好让人放心不，等过段时间他安定来，就不再来了。

索德脱外衣扔给他问：“这些天有什么事没有？”

现在知了是我，就连提起来都觉得厌烦吗？

“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摩洛克殿还是不愿把硫卡城交来，阿兹莫丹殿已经您的吩咐让芙罗碧娜殿去劝说。”

索德嗯了一声。

避暑小屋的院里，坦尼尔正往外走。他穿上了外套，手里拿着几本书。索德知他又要去教堂上课了。

索德以前不喜听关于天界的事，只因潜意识里不愿想起坦尼尔的名字，所以这些都是过耳就忘了，昨天听坦尼尔提到，才猛然想起这件事，开始领悟到他与天界的牵绊有多深。

阿兹莫丹说过，炽天使是耶和华用宇宙中的光创造的。他们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繁育能力，却可以由振翅来创造生命。其本的力量越是大，所创造的生命就越级。目前天界的六翼天使基本上都是由坦尼尔和加百列这样的大天使所造，四翼和两翼的平民则是由力量较弱的炽天使创造。这些天使有别之分，也可以生育后代，所以天使们越来越多，耶和华这才划定第一到第八重天，建立了天界，并在之后不久禁止炽天使们再创造生命。

索德收回视线，眨了眨因为长时间盯住一而发酸的睛。

摩洛克上次意图不轨，索德回来了之后也没有严加惩诫。有野心对族来说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索德只是以他擅自调动军队为由罚了他一百年的俸禄，收回他手两个骑士团的指挥权，并把他的封地之一的硫卡城充公。前两项摩洛克都照了，只有第三项让他有些肉疼，硫卡城在第二狱南，人众多产丰富，是一块很大的财源，一旦把它交去，他恐怕以后都难以翻，所以拖拖拉拉了一年还不肯办移交手

坦尼尔了院，顺着小往村里走，影很快被树林遮得看不见了。

索德往前迈了一步，从雪松上急速堕，消失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