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斯递给他一个垫，语气很柔和地说：“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有没有觉得累？”

坦尼尔接过来坐，“还好。”

利奥又哼哼了一声，“他每次也是这么我。哼，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我就巴不得到战场把军杀个稀里哗啦才痛快呢。”

夜间的天池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冰冷，只是稍微有凉，以这么的海和季节来说，也算神奇了。

“我……”麦尔斯踌躇一，决定直说了，“我听利奥说他在你那里见到路西斐尔殿了，可以问

坦尼尔笑了笑，没说话。昨天起他就发现麦尔斯有怪怪的，神一直偷偷往自己上瞄，有时候又在自己和利奥中间扫过扫去，好像在探究什么。现在话题涉及到他，坦尼尔就不想发表什么评论。

利奥哼哼：“我说他气，他还不愿意承认。像他这样，将来怎么上战场嘛。虽然法师不用冲在前面，血腥的场面总还会见到一些的。”

坦尼尔不想打击他血青年的志气，见他把野兔也清理净了，就一起洗了拿到火边交给仆人去烤。

“哦。”麦尔斯答应一声，停了会，不死心地继续问：“听说你朋友认识艾力克，能问一他叫什么名字吗？艾力克的朋友我们都很熟，说不定我也认识。”

冷不丁听他说起这个，坦尼尔有些黯然，索德是承诺了停战千年，可千年之后呢？索德不会放弃他的理想，战争又是必然的事，想到索德说过他攻打天界有一半是为了自己，想到又会有千千万万的天使为此死去，坦尼尔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不想让利奥发现自己的绪，勉笑了声说：“听说麦尔斯大人是家里最小的孩，参军的可能并不大。”

坦尼尔明白了。他这次和利奥去，利奥应该跟他说了些自己的事，他大概是猜到什么了，或者至少有些疑心，所以想求证。其实不是索德还是路西斐尔的事疑都很多，也只有利奥这个不动脑的才会觉得理所当然了。

麦尔斯和他的关系并不亲近，两人从没有单独说过话，这样特意叫他多半是有话说了。坦尼尔也想清楚他这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走过去。

坦尼尔很无语。难我在你里的形象就这么脆弱，连看个杀鸡也会怕？

麦尔斯抱着一个垫放在膝盖上，像是有些局促，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怎么敢看他，过了一会才迟疑地开问：“贝利亚，一直没怎么听你说过自己的事，你不是在卡布村生的吧？你的家乡在哪？”

“没事。”坦尼尔过去在他边蹲，看他已经清理好了一只山鸡，便拿过来放到池里洗。

坦尼尔叹了气，“麦尔斯大人，您想问什么就请直说吧。”

坦尼尔不介意对麦尔斯说实话，却不怎么希望利奥知自己的份，凭利奥表现来的对前副君的崇拜，如果被他知了，以后恐怕都不可能再和他轻松相了，便糊地说：“我的确不是在这里生的，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

利奥拿过一只野兔，用小刀划开腹，边往外掏脏边说：“麦尔斯他就很不喜这种场面，所以每次都是我动手。”

刚想回湖边，麦尔斯把他叫住了：“贝利亚，过来休息一会吧。”

利奥乐了，“你不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