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没有答应，克洛萨主动起来，一只手依次解开他衬衣的扣。第一粒，锁骨，呼使肤紧贴著骨。第二粒，小小的乳沟，没有穿衣。第三粒，他的手整个去。比说：“检查一你的邮箱。”

“是我，你又打来了，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打这个电话。我知，这确实没什麽不好意思，也没什麽好自卑的，但是我没有生病，我也不是同恋。如果你再打来，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什麽？”克洛萨莫名其妙地问。

“真聪明，钱总也赚不完，可赚得太多好像又不那麽带劲了。”克洛萨把两杯酒放在桌角上，走到比面前，双手撑在转椅两边的扶手上。比立刻无可逃了。

“我知，这种事你得一向比别人好，所以我才来找你。”

他挂了电话，忍无可忍地说：“真该有人那些的诊所了，不知他们从哪里来的号码。”

“你不想看到吗？可以删掉，或者把它打印来用碎纸机碾碎啊。”比说，“不过我的发件列表里还存著。”

“这不难。”克洛萨说，“也很容易查到，一两个小时我就可以列一份名单给你。要是在以前你肯定得比我更快，但是我这里的事太多了。”

“你又在耍什麽花招。我刚收过信，没有新邮件。”

“不，我是说，你为什麽要发给我！”

克洛萨巨大的脑袋凑过来，睛盯著比看，这麽近的距离，他的大脸还真有惊悚。

“因为我不想带著厚厚一叠文件到走，发邮件是最好的方法。”

“和我玩一玩，我就告诉你消息。”

他走回座位，开始检查邮箱，并从垃圾邮件里找到一封未的信。

“查一邮箱，我给你发了一封邮件。”

克洛萨疑神疑鬼地把手拿来，比没有重新扣上扣，就这样敞开著衬衣，坐在椅上看著他。这让克洛萨忽然产生一种不自在的觉，好像受到侵犯羞辱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洛萨抱歉地对比一笑，後者视若无睹地拿起办公桌上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我想知一个月前，渡鸟的一些动向。”

“你打算如何支付报酬呢？我们的要价可是很的。”

接著，克洛萨的脸就变了。他愤怒地质问：“你为什麽发这个东西给我？”

“那麽你呢？”克洛萨若无其事地说，“你又想知些什麽？”这个办公室里到都充满秘密，墙角放著一台方便使用的碎纸机，能够顷刻间将机密文件切割成几毫米的碎片。克洛萨不想让比拿到任何东西，桌上的每一张纸上都可能是一个价值百万的秘密消息。他让比坐在办公桌对面，喜看他对这些铺天盖地的秘密兴趣的表。但是比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态度仍然一如往常的冷淡。

“我不打算付钱。”比说。

“在垃圾邮件里。为了躲开不必要的麻烦，我用收费邮件广告的方法给你发了信。”比平静地说，“去看一看，花不了你多长时间。”

“蜂巢的层主也会有不知的事吗？”比翻阅著那份随手拿来的文件。克洛萨走过来，轻轻地从他手里把文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