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再次愣住。

“别挑！现在条件好由得你挑挑拣拣，以前我们自然灾害的时候什么不吃？树都啃了。男孩这么气什么？”裘妈妈说完又夹了两筷给他，“克服。”

“……”他张了张嘴，没声。

“大妈妈！”他把探窗外。

他妈一直沉默着，推开饭碗，坐在椅上皱眉。裘臻最害怕老妈这样，每次她妈一思考他就疼。这顿碗饭吃得味同嚼蜡，裘臻默默放碗筷，喊了句吃饱了，匆匆逃回了房间。

“什么学钢琴？”裘臻皱眉，“我三功课那么多，哪有功夫教别人？”

他爸也有听不去，白了裘妈一：“你这人怎么这么势利？儿不要了？”老婆立刻光火：“这算什么势利？现在竞争这么激烈，你能帮他在陆家嘴买别墅伐？你能帮他大学毕业安排国企上班伐？我还不是为了他好？现在苦一不算什么，等他将来过上好日了就晓得谢我了。”裘妈这个女人被老公气得差吃不饭。

“没说他同恋，我就怕他学校里碰上什么事不告诉我们……喂，你这两天多注意注意儿，晓得伐？”

“哎，你还没告诉我，那同学男的女的？”

大妈妈抬看到周洋，赶紧招呼：“洋洋！堂里来了个爆爆米花的，你要吃伐？”

“妈，我不吃茄。”

“对不起，爸。”

“什么爆米花？”

“好的。”

周洋一个人吃过饭，在亭间有百无聊赖。他打开窗看看堂外面闹，一瞄到楼大妈妈。

裘臻端着碗本找不到机会嘴。这种对话基本一周来个三五次，早就见怪不怪。他现在脑里都是关于柜的事，就冲他们这样的脾气，自己不计划个几年本没戏。

“喜你不是蛮好么？什么时候喊他来家里玩。”

“你忘啦，他这学期一直胃炎发作，学生会主席又突然不当了说要好好学习，篮球也不打，琴也不弹……我看啊，问题大了。”

没人讲话，气氛一沉重起来，裘臻心突突地个不停。裘爸一摔筷：“裘臻，这种不三不四的朋友，以后不要来往！”

老裘没在意儿，只是愤愤不平：“你说现在这种变态怎么这么多？连我儿都盯上了。哎，你吃饭呀。”裘妈脸很差，想了半天，朝老公开：

“裘裘，你那同学成绩好不好？你帮他补补课。”裘妈往他碗里夹菜，“三生，多吃。”

“炮弹，你要吃抓罐米来……”

老裘被她一说，也有些紧张：“他又不可能是同恋。”

“妈，那个富二代，好像喜我的。”

“他……他好像是个，同恋。”

“嗯……”他妈明显有些失望，踢了老裘一脚，“上次你说你们科长的那个女儿，要跟裘裘学钢琴的那个，别推。”

夫妻俩均是一愣。

“哦。”看吧，就是这种脾气。

“你平时不是蛮要吃的么？”

”

“好。”裘臻看着碗里的茄有些发愣。这个菜是他爸最吃的，所以家里一直，吃得他看到就没胃。他想起夏天去周洋家吃饭的那次，周洋贴心地把他吃的、不吃的都挑了来，比他爸妈细心多了。裘臻夹着茄，犹豫再三，鼓足勇气开：

“儿最近不太对。以前他从不会这样，我现在想想觉得有问题。”

“男的。”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