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我吃好晚饭逃来的。”

“还想听什么？”

“嗯。”周洋翻手把棉服上的帽上，开始吃裘臻给他带的心。裘臻有个习惯，见他的时候总会在包里放上各种心，以防他饿。“你晚饭吃了么？”

“月圆花好？行……”裘臻有些意外，怔怔地看着周洋。这是一首周璇唱的老歌。他再次架起琴，手微微颤抖，琴弓打了个发一声刺耳的响声。

周洋呼险些停滞。他这辈，第一次有人单独为他表演：“我喜！你要拉什么？”

群众集呼鼓掌。一波表演小｀过后，有些人散去附近的商厦里扫货，有些去吃夜宵。裘臻悄悄拉着周洋去人疏散的外白渡桥，周围霎时变得安静，只有时不时的江风缓缓过。

裘臻帮他掖好围巾：“江边风大。”

清浅池塘，鸳鸯戏，红裳翠盖，并莲开。

周洋傻傻地笑着，使劲瞧他的心上人，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外滩今夜被霓虹照的五颜六，人们驻足欣赏每年元旦的“灯光秀”，街、建筑墙面和夜幕成为了舞台，镭激光与各类成像技术在绚烂烟火的缀营造如梦似幻的效果。建筑投影让楼旋转，江上突然凭空现硕大无朋的悬浮飞船。一幕幕特效让周洋跟着人群快看呆了。

“约会么？可以约会了么？”周洋紧紧抱回去不撒手。

“洋洋，我没钱了。”

一曲奏毕，周洋忍不住给他一个湿吻。经过的人看到朝两人了一声哨，他有些羞赧地松开，嘴唇被吻亮晶晶，望向裘臻的睛也是亮晶晶粲若繁星。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充耳琇莹。[2]

周洋喜滋滋地牵着男朋友，十指相扣，走在人山人海的外滩。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满，今朝最。

“嗯。”裘臻微笑着看自己的白月光，泪差又被激来。“我们约会。”

双双对对，恩恩。

琴声戛然而止，裘臻突然再也克制不住，泪一颗颗滴在提琴上。

“没关系，我有钱。”周洋凑上去亲了一。

“嗯……帕格尼尼会拉么？”

裘臻摸摸他的脸，把琴盒卸拿里面的小提琴：“我只能在风里给你拉拉琴，你愿意么？”

“你想听什么？”

裘臻笑笑，开始给他拉帕格尼尼。他站得笔，琴弓在琴弦上优雅地动缠绵，手指灵巧翻飞，音乐就在他指尖淌来，顺着瑟瑟的江向远方。夜风将音符远，一直去遥远的广寒里，周洋不知自己在欣赏音乐，还是在欣赏裘臻给他的。

裘臻深呼，压抑绪拉起了这首月正圆满，花正盛开。江天一无纤尘[3]，裘臻的琴声婉转，周洋斜靠在饱经沧桑的外白渡桥上，跟着调忍不住低低和唱，唱得轻快又温柔。

“哇，外面好闹！”

“怎么了？”

“怎么了？”周洋不知所地走上前，“你怎么了？”他抚上裘臻的背。裘臻弯腰撑着栏杆失声痛哭。他扔开琴抱住周洋，泪迅速洇湿他肩。周洋

这环风儿向着好花，柔蜜意，满人间……”

闷闷的。抱了半晌，裘臻松开他，调了调肩上琴盒：“洋洋，我们去跨年。”

“我零用钱压岁钱全被没收了。”

“通俗的。月圆花好吧。”

“我们今天怎么约会？”周洋一直好奇裘臻肩上背的大家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