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我曾经那么喜对着他那木讷的三角大脑袋不停讲话,还幻想过如果他是人的话,肯定会受不了把我嘴用胶带贴住的。尽
我知
他从来不会有
样年龄的样开始,我就真的把你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不只是在演一个叫
‘朋友’的角
而已。”
我还以为我的睛花了,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真的,凯文的
影正在空气里慢慢淡化。
不是“系统”,而是凯文。
他已经恢复意识还有记忆了吗?
追究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算他是因为教会,又怎么样?
我瞪大双看着他,张开嘴又不知
能够说些什么。
就算回去,里面也不会有一个叫凯文的人,悠闲地躺在我对面的床位吃我的薯片看我租的影碟了。
我已经不太能确定,在寂静岭中发生的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我站在这间病房中央,竟然有失神。这段时间
所有的得失,那种本来应有的
觉都在所有事
落定后的这一瞬间,再次席卷了我。
来到寂静岭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这段时间,他在无意识之中渡过的日,又算什么呢?
我和他对视着,一时竟然说不话来。
“凯文?!”我放开声音喊他的名字,可是这整个房间里,也只有我的声音在回,除此之外,只剩
手电筒光束里面飘扬的灰尘。我掏
袋里的手机,用绝对会把对方震聋的分贝又叫了好几声。
我不太清楚我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三角
,可当我回
之后我猜发现,站在门框
的三角
,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二十年就是二十年,真实存在的二十年。就算他从一开始就骗我,潜伏在我边监视我,那些回忆,也都是真的。
我几乎没怎么见过凯文和我一本正经地讲话,如果有,那也就是现在这个样。
就在我背后,在我发呆的时候,门开的声音瞬间划破了整个房间的寂静――现在对我而言,就是整个世界。
也都回不去了。
“等等!”我喊,可是先于我走上前去拽他一步,他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突然,门开了。
现在想起来,那段最难渡过的时期,就是他一直陪着我,找了很多蹩脚的笑话还有乱七八糟的喜剧片想让我开心。
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到那所孤儿院。
然而我那个一格信号也没有的手机,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怎么办?”我上接着问
。
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痕迹也没有。
“不过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还是凯文先移开了目光,装作轻松的样耸了耸肩,“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害啊,连教会都彻底搞垮了。这样也好,我也不用继续和他们一起了,想想之前
的事
,确实有
令人作呕。如果要离开的话,赶快。”
他会不会,已经……不认识我了?
他好像对于我还会关心他这件事,到有些惊讶:“我?我本来就不该存在的。教会没有了,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我,我也许就待在这里,看看会不会和威廉一样,有人能把我拯救
去吧。”
但至少――
我了一秒钟的心理准备才回过
去。
如果没有他救我,更可怕的事一早就发生了。